周大郎到底比周三郎靠谱些,他颤巍巍给徐景珏行了一礼。

    “二公子,您先别忙处理这小厮,让他在您跟前伺候着吧!

    俺们这里的妇人确实如他说,有些粗鄙,上不了台面,还真找不到能伺候好几位公子的妇人。

    您也别生气了,为这样一个小厮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

    对了,三位公子,上次你们送给大家伙儿的棉服和棉鞋,应该还有几套没上身的,

    ......不知道几位公子要不要换一下,......我瞅着你们的裤腿都湿透了,那些棉服几个公子穿上虽然有点寒碜了,可也都是干爽的......”

    周三郎听着他大哥说话,就觉得牙疼,伸手冲周大郎挥了挥袖子。

    “大哥,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赶紧去找几套棉服出来,还是先让三位公子换上吧!

    衣服寒碜不寒碜的有什么关系,总比穿着湿透的裤子强,可别忘了拿棉鞋和棉袜过来。”

    周三郎这一顿抢词,倒是缓解了徐景珏、崔瑾熠和萧砚辞三人的尴尬。

    黏湿的裤腿,他们咬牙也就受了,光着的脚丫子,可是让他们心里难受坏了。

    到底是一个比一个贵重的公子哥,让他们光着脚丫子晃来晃去,就跟小老百姓脱光了裸奔差不多了。

    不是他们太娇贵了些,咬牙也得将冻伤的双脚,套在冰水混合的鞋袜子里。

    周言郎撤离所谓的会议室后,先是跑去大灶间瞅了几眼,顺嘴教给邱大厨几个菜方子,就急火火跑回自个家去了。

    林奕可也真是能干,等周言郎跑回到新分配的房子中时,两个大房间,四个小房间已经收拾妥当了。

    就这一会功夫,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四个房间,包括小客厅一件都没落下。

    而,四个小房间床铺上,铺盖也都全部到位,清一色花土布床单加被罩,跟后墙围挡上的花布同一个色系,瞅上去还是挺配套的。

    嗯,都是田园风,土掉渣的那种!

    林奕可主打的就是,俺们是难民,更是土老帽,泥腿子,就这审美,不逾越,泥土劲儿十足!

    周言郎几个房间转悠了一圈,一圈看下来,嘴角眉梢都在抽搐。

    都有点惯性跳动了,一直跳个不停的那种。

    可他心里还在违心的说着,嗯,挺好的!孩他娘,这审美,这动作能力,真没谁了!

    到底是我孩子娘,话都没听全乎,就能搞的这样利索,也只有她懂我!

    最懂他的林奕可,此时若是能张嘴骂他,怕是嘴都能骂歪了。

    紧靠八组村民最东边的两间石头房里,杂七杂八堆了一些竹子、茅草和木材等杂物,想拾兜出来,下半夜都不能住人。

    继续向东,就是光秃秃的石头房,仅仅是苫好了屋顶,没有走廊,暖气也没有通,可以说等于是断层了,跟大家伙的房间没有畅通连接在一起。

    但凡不是周大山跟前跟后,袁石头也带几个人跟过来搭把手,还有她自个的嫂子和弟媳妇都跟了过来,林奕可真能叉腰骂人了。

    关键,这感觉太酸爽了。

    睡几个月露天席地,没觉得多委屈,这一刻不仅委屈还特别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