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儿,青草眉头便皱了起来。

    将信纸折好,青草想了想后朝着书房里走去。

    “公子。”

    看着手里拿着信纸进屋的青草,徐载靖穿着新棉靴站起身,笑道:“怎么,有事?”

    说话的时候,花想将沾湿了好几处的旧棉靴拎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将书房门给带上了。

    青草点头,迟疑的说道:“公子,奴婢”

    看着说下去的青草,徐载靖笑道:“嗯?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青草抿嘴,语气中满是担忧的道:“奴婢老家兄嫂寄了封信说.奴婢小弟的婚事出了变故,上个月小弟他赌气离家出走,已经有些日子没消息了。”

    徐载靖笑容消失,蹙眉道:“出了变故?我记得端午的时候,不是说介绍了个举人家的姑娘么?”

    青草低下头说道:“说是端午后,那姑娘就与人私奔了。”

    “私行吧,青草你是要回家看看,帮着寻找?”徐载靖问道。

    青草摇头:“不是的公子,兄嫂他们在信里说,有人看到小弟他是跟着进京送货的太平车车队走的,八成是来汴京投奔奴婢了,说让奴婢多多留意一下。”

    徐载靖点头:“这个好说。”

    沉吟片刻后,徐载靖道:“明日便请开封府中的丹青好手,画上一幅你家小弟的画像,将其放在几个城门外,请士卒多多留意就是。”

    听到此话,青草低下了头。

    看着青草的样子,徐载靖眼睛一转之后,轻声道:“青草,你.不知道自家小弟如今长什么模样了?”

    青草点点头:“是的公子。”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身上有什么特征,可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奴婢小弟大名元飞星,今年十四岁,特征.奴婢就不知道了。”

    “疤痕瘊痣什么的,也不知道?”

    青草摇头,微微有些着急的说道:“公子,奴婢小弟身上没有这些东西。”

    “嗯!知道名字,知道是马车车队,找起来还算方便。”说着,徐载靖朝着书房外走去,道:“青草你别着急,着急也无用!”

    “是,公子。”

    转过天来,

    清晨,

    雪已经停了。

    早起去锻炼的时候,

    本应陪着徐载靖的云想没有出现,而是换成了青草。

    “嘎吱,嘎吱。”

    昨夜化的雪水,半夜便已经再次结冰,踩在上面动静很是不小。

    走在去跑马场的路上,挑着灯笼的青草看了眼徐载靖,道:“公子,办奴婢的事情,一要耗费人情,二要花费银钱,奴婢在库房里的东西,不如就.”

    徐载靖呼出了口白气,笑看着青草,道:“这等小事耗费不了你家公子的人情,最多就是花些银钱罢了。”

    “哦。”青草点了下头。

    走了会儿路,来到直通跑马场的过道里。

    “但是,青草你.”徐载靖没继续说去。

    “公子,怎么了?”青草就着灯笼光看着徐载靖,眼中满是迷惑。

    斟酌一二后,徐载靖呼着白气说道:“从乌伤县来汴京,沿途小两千里,还是在这等天气转寒的时节,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啊?准”看着徐载靖的眼神,青草一下明白了什么。

    “嚓。”

    灯笼光一阵晃动,

    想事情想的太过走神的青草,脚下一滑,要不是徐载靖手疾眼快,就要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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