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却和朕说这董通判殁的蹊跷,又因为他和别人有些龃龉,便被朕一气之下派到了贝州。”

    荆王抬头看了眼皇帝,附和道:“伯父,侄儿在藩地的时候,也听说过此事!天佑大周,也是伯父洪福庇佑着徐家孩子,救了贝州的危难。”

    皇帝想到此事,心情依旧不错,脸上有了些发自真心的笑容。

    一旁的赵枋,则侧头笑着看了眼侍立在旁边的兆眉峰。

    看着荆王,皇帝继续道:“这孩子了结贝州之事后,没想到归京途中,居然遭遇了北辽谍子的伏击。”

    “一通酣战下来,俘虏了好几个谍子!诛杀了几人替我大周子民报仇后,其中居然有个女谍子,哭着求饶。”

    “巧的是,这女谍子居然懂得如何辨认北辽谍子专用的骨灰瓷瓮。”

    “闲来无事,这女谍子去你藩地转了转,就找到了这个东西。”

    荆王一脸恍然,一撩衣摆就跪在了地毯上,语气真挚的拱手说道:“多谢伯父,帮侄儿揪出藩地中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侄儿失察,还请伯父责罚!”

    看着跪倒在地的荆王,皇帝继续道:“那你可知道,这瓷瓮里是什么人的骨灰?”

    荆王道:“想来.是该死的北辽谍子的!”

    皇帝语气中毫无感情,淡淡道:“不不不,里面装的是荣养院某个逆贼的骨灰!”

    听到此话,荆王不知是惊吓,还是惊讶,目瞪口呆了一下后,立马伏倒在地:“伯父,侄儿”

    没理荆王的解释,皇帝继续道:“供养这个瓷瓮的人家,皇城司也找到了!是你母亲身边,嫁人多年的女使的侄女。”

    “呵,这关系可够绕的。”

    荆王抬起头,看着皇帝道:“伯父,此事,侄儿实在不知啊!定是有人冤枉侄儿!”

    说着,荆王就要站起身,朝端着托盘的内官冲去。

    “跪好!”皇帝肃声喊道。

    起身到一半的荆王,立马跪回了地毯上。

    皇帝翻了翻身前的纸张,继续道:“前些年扬州动乱,有精悍贼人妄图在扬州城外接应一笔巨额金银。”

    “好在皇城司阻拦及时,这才没让那一笔钱落入别人手中!有积年的吏卒断定,这帮人多半是出身军伍。”

    “为首的人,乃是出身你荆王府,也是你儿子贴身护卫的哥哥!你说他叛出王府,朕也没再追究!”

    荆王嗫喏道:“陛下.英明神断!侄臣铭感五内!””

    “你铭感五内?”皇帝压抑着怒气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朕,你又是如何报答朕的?”

    一旁的赵枋见此,赶忙走到皇帝身后,帮皇帝顺着气。

    “臣,臣”荆王嗫喏半天,却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皇帝深呼吸了几口,瞪着荆王继续道:“白高的铁匠,还有出产自定州的乌金碳,好不好用?”

    “嗯?”

    “你府里的家臣假冒工部官员,拐走白高铁匠,又出重金偷运乌金碳是为什么?!”

    “看着朕!”

    “回答朕的问题!”

    皇帝说着,气愤的将御案上的一摞纸砸向了荆王。

    一抬头的荆王,正好被这一摞纸给砸到了脸上。

    眼神慌乱的看着散落在地毯上的纸张,还有纸张上画着的舆图,以及用红笔标出来的几处,荆王只觉得身体发软。

    “你是朕的侄儿啊!”

    “祖宗打下了基业,朕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能收复故土,你又在藩地忙什么?”

    没等荆王回答,皇帝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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