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便是,据奏折中所言,从逆的侬人降卒并非是为了报仇,或者针对皇帝什么的,而是被人给蒙蔽了。

    活着的侬人降卒都说,他们进宫是为了保护能召唤乌云、大风、暴雨和冰球的上天之子。

    只有进宫保护了上天之子,他们的罪孽才能够得到宽恕。

    而且,抓到的邕王妃家仆,也是如此供述的。

    也就是说,这帮子侬人降卒是真心敬仰皇帝的,在他们心中将皇帝当成了能行云布雨的真龙天子。

    不论是皇帝还是赵枋,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如何处置这些人。

    赵枋合上奏折:“父皇,这.”

    皇帝摆手:“算了,明日让朝臣们议论一下吧。”

    随后,

    皇帝继续看着眼前舆图,片刻后,皇帝温声道:“枋儿,你感觉徐家五郎那孩子,咱家该如何封赏啊?”

    赵枋沉吟片刻,道:“父皇,儿臣觉着”

    皇帝听完后赞许的点着头,道:“倒是和朕同你母后商量的差不多。”

    “到时,枋儿你就亲自去宣旨吧。”

    赵枋笑着躬身拱手一礼:“儿臣遵旨!”

    转过天来,清晨,晨光熹微。

    曲园街,

    勇毅侯府的跑马场边,

    青草坐在一个板凳上,双手托着自己的小脸看着场中正在热身的徐载靖。

    看了徐载靖一会儿后,青草又回头看了眼木屋。

    自青草进侯府以来,殷伯就一直住在这木屋里,猛然之间看不到他老人家,青草还有些不习惯。

    “唉!”

    青草哀愁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从屋里走出来的青云笑道。

    青草侧头看去:“青云哥!我,我这不是替公子着急么!”

    “院儿里的云想和花想,隔三差五的问我,有没有将来主母大娘子的消息!”

    青云闻言笑着点头:“哦!”

    看着青云的样子,青草瞬间来了精神,站起身道:“青云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青云朝着青草摇头:“但,公子和夫人不开口,我是决不能告诉你的!”

    “好吧.”青草又郁闷的坐了回去。

    “对了今日去盛家,青草你知道的吧?”

    青草笑着点头:“嗯!青云哥,庄学究以后真的要在汴京养老了么?”

    “那是当然!宅子田庄都置办下了!”随后青云面露疑惑,道:“说来也奇怪!之前没有兵乱的时候,庄学究他老人家还没定下此事。”

    “可兵乱一过,庄学究居然就要留在汴京了!”

    “墨迹什么呢?”不远处的跑马场中,穿着甲胄的徐载靖问道。

    “公子,来了!”青云摆了下手后,带上兜鍪便快步朝徐载靖跑去。

    说起来,

    庄学究祖籍福建路,在京教人多年,随着教授的学生不断出现进士,束脩也是年年变化。

    进盛家时,定下的束脩便已经是每年三千贯,这么多年下来庄学究家资颇丰。

    徐载靖等人考中进士后,三家又送了不少银钱。

    所以,虽然汴京房价颇高,但庄家买下一处宅子却是不怎么费力的。

    尤其是前些日子有数家权贵或被褫夺爵位,或被罚金罚俸,一下便有了许多优质而价格合适乃至偏低的宅院。

    庄学究买下的那处宅院,正巧距离积英巷并不远。

    徐载靖知道此事后,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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