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菲丝拿起旁边挂着的一件白色针织开衫，衣摆处有镂空的花纹，袖口还缀着小小的珍珠扣。
“这个也好看，”
她把开衫搭在胳膊上，对着镜子比划，说道：
“你看，配我这条牛仔裙正好，比美国那些粗针织的开衫精致多了。”
玛苏梅则在翻看一排印花连衣裙，那些裙子的图案不是常见的波斯花卉，而是sEA设计师笔下的抽象线条，蓝白相间的配色像极了阿巴丹港的天空与海洋。
“上次我姐姐买了一件sEA的碎花裙，穿了半年都没变形，”
她一边翻一边说道。
“法国的裙子是优雅，但太挑场合了，平时逛街穿总觉得太正式，还是sEA的设计师更懂我们。”
sEA的时装，比美国的更精致，比巴黎的更时尚。比意大利的更优雅，这是多年来早就形成的共识。
不过，她们很快就去了维多利亚的秘密专柜，那里不仅有服装，还有她们的秘密。
逛完服装区，四个女孩径直走向一楼的化妆品专柜。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不是美国香水那种浓烈的甜腻，也不是巴黎香水的清冷，而是sEA独有的、混合了某种香郁又不失清新的气息。
专柜前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sEA的MTV，画面里的女歌手穿着亮片短裙，对着镜头唱着轻快的歌曲，背景是sEA的城市街景——干净的街道、时髦的行人，看得米斯丽她们眼睛都亮了。
“我要试试那个‘晨露’系列的粉底液，”
米斯丽坐在化妆镜前，对着化妆师说：
“上次莱拉用的就是这个，我看她的妆感特别自然，不像美国的粉底液，涂在脸上像盖了一层粉。”
化妆师笑着点头，拿起一瓶浅米色的粉底液，挤在手上轻轻推开：
“这款是爱生专门为亚洲肤色设计的，质地很轻薄，还能遮住小瑕疵，很多顾客使用后普遍反应是她们用过的最好的粉底。”
她一边给米斯丽上妆，一边介绍：
“你看，用指腹轻轻拍开就行，不用化妆刷也能涂得很均匀，平时上班来不及化妆，涂个这个再拍点腮红就够了。”
娜菲丝凑在香水柜台前，鼻尖几乎要碰到那些精致的香水瓶。她拿起一瓶淡蓝色的香水，喷了一点在手腕上，轻轻嗅了嗅：
“这个‘海风’味的也太好闻了吧，像刚从海边回来的味道，一点都不冲。”柜员立刻说：
“这款是我们的明星产品，上周刚补过货。它比美国的香水更持久，早上喷一点，到晚上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莱拉则在试一支豆沙色的口红，她对着镜子涂了一点，唇色立刻变得柔和起来，比她之前用的巴黎哑光口红滋润多了。
“这个颜色太适合日常了，”她对着镜子笑，说道：
“上次我妈妈看到我用的卡缇兰口红，还问我在哪儿买的，说比她用美国口红滋润多了。”
玛苏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电视里的MTV，手指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着桌面。
百货公司里播放的背景音乐也是sEA的流行歌曲，轻快的旋律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热闹起来。有穿着黑袍的女人带着女儿经过，小女孩的目光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忍不住拉了拉妈妈的衣角，指着屏幕里的女歌手小声问：
“妈妈，她穿的衣服可真好看啊，歌也好听极了……”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化妆品专柜的香水瓶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拉着女儿慢慢走开了。
保守与现代时尚就是这样在不经意之中碰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