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老人微微颔首,回答得简洁而肯定:“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资金也已经通过特殊渠道提供给他们了,而且相应的情报也提供给了他们。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切会顺利实施的,在那一天。”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那是他们之间约定的代号,指代着即将到来的某个关键日期。
男人缓缓点头,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投向日内瓦湖对岸的那些庄园,那里的灯火已经次第亮起,像一串散落的珍珠。湖面上传来远处汽艇的引擎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却很快又消失在风里。
“好吧,愿上帝保佑!”
他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壁炉的噼啪声淹没。
这句祈祷听起来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收尾。
说话间,他的右手手指轻轻向外扬了扬,这是让老人退下的信号。
老人再次躬身行礼,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客厅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音和电视新闻的播报声。
男人依旧站在窗前,望着日内瓦湖面上随风起伏的波浪,夜色渐深,湖面的光泽从暗金转为墨蓝。
月光悄悄爬上天空,洒在他的身上,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如同他心中隐藏的秘密,悠长而深邃。
电视里的新闻已经切换到了其他内容,但男人的思绪显然已经飘远。
他知道,阿布萨港的爆炸只是整个事件中最微不足道的。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而他,正站在这场风暴的中心,用无形的丝线操控着一切。
日内瓦湖的风穿过窗棂,带来一丝凉意。男人紧了紧身上的羊绒衫,转身回到沙发旁,重新拿起那支未点燃的雪茄。
他没有点燃它,只是静静地握在手中,仿佛在感受着烟草的纹理。
窗外的湖水依旧平静,月光依旧清冷,但男人就这样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湖水看着窗外的夜幕。
……
英国,伦敦。
阿卜杜拉推开店门时,门上的黄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柜台后,带着白帽的老板只是抬了一下眼皮,这里只是一个香料商店,很多人来这里只是来买一些香料。
不过阿卜杜拉并不是来买香料的。
“开罗,娜扎布杂货铺。”
“密码。”
老板看着面前的。
“萨拉丁之剑。”
阿卜杜拉低声回答道。
老板终于抬,从柜台下的拿出一个账本,然后核对了一下,接着铁盒里抽出一沓英镑,数出了六十张递过来。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没有多少对话。阿卜杜拉接过钱,塞进内袋——那里已经放着今早从另一家“店铺”取来的两千英镑。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和朋友们像穿梭在蛛网般的哈瓦拉网络里的蚂蚁,从城市不同角落的杂货铺、裁缝店、香料里取走一笔笔资金。
每次两三千,不多不少,像水滴汇入暗流。这种存在了几百年的地下汇款方式,靠的从不是签名或印章,而是散落在各地的代理人之间的信任。
数十万英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动着,没有银行记录,没有监控录像,仿佛从未在阳光下出现过。
一个多小时后。他回到了住处。
仓库的铁皮门被推开时,一股机油味扑面而来。昏黄的灯泡下,几辆汽车的引擎盖敞开着,焊枪的火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