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是发堵。

    那性格柔弱的胭脂虎李纯甚至“嘤嘤嘤”的哭出声来。

    刹那间,大殿中,众人神色颓丧,一片悲戚之声。

    昔日叱咤京城,虎啸八方的西厂虎卫,此刻已是毫无斗志,身未老,心已倦。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冷厉的年轻声音传来:

    “厂公!这一次,绝不能让!”

    “此事若就这么算了,东厂今后只会变本加厉!”

    “请允许小安子带领我西厂同袍冲一次吧!”

    帝都北郊。

    天宕山,一处破庙内。

    “哈哈哈哈!西厂?就这本事?”

    “就凭这帮废物,也配跟我们东厂齐名!”

    “我看啊,回头跟刘督主说说,让他劝劝陛下,将西厂撤掉,让你们这群废物都过来给咱们洗尿壶,咱们东厂,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一群身穿蟒袍的东厂宦官,正对着一群西厂太监,拳打脚踢,辱骂嘲讽。

    “你们东厂别太过分了!”

    其中一名西厂小档头仰天怒吼:

    “这逃犯冯玉,本就是咱们先找到的,你们东厂尾随抢功也就罢了!还暗中偷袭!”

    “莫老公公已是百岁之龄,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你们竟敢对他动手!这事儿若是被我家厂公知道了,定然跟你们刘瑾鱼死网破!”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那西厂档头的脸上!

    那小档头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出手的大太监,身长足有九尺,奇瘦无比,宛如竹竿一般。

    正是东厂四煞之一,玉罗煞,范宁!

    范宁一脚踩在小档头身上,冷笑道:

    “狗杂种,还敢用姜武年来压咱家?”

    “若是以前姜武年还牛叉的时候,咱家还能给你们西厂几分面子,现在他怂得像狗一样,而你们,猪狗不如!”

    “来人!把这群西厂的废物,都给我绑起来!扔下山去!”

    范宁大手一挥,几名东厂番子立马走了上去。

    “范公公,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一名东厂档头上前劝道:“这些个西厂废物,咱们打一顿也就算了,若是真把他们杀了,姜武年一怒之下,闹到皇上那里去,恐怕咱们也讨不了好啊。”

    “你懂什么?”

    范宁眸中泛起一丝阴狠的寒光:“咱们把他们扔下悬崖,尸骨无存,谁又能证明是咱们东厂干的呢?这荒郊野岭的,谁看见了?嗯?”

    “即使姜武年告到圣上那去,无凭无据的,圣上也只会觉得是咱们东西两厂,暗中较劲而已。”

    “再说了——”

    说到这,他眼神愈发凶狠了,“咱家手下最出色的暗子王洵,正是在那西厂雨淮安宿舍附近离奇失踪数日!多半早已被嘎了!这仇咱家难道不该加倍报还?”

    “该!该!”

    周围东厂太监赶紧附和。

    “啧啧,我看见了哦。”

    “范公公若想此事无人知晓,怕是得杀了我才成。”

    这时,一道悠然的声音传来。

    范宁一愣,循声看去,便是见到一名身穿玄黄华服,气态雍容的中年男子。

    男子浑身被绳索捆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的平静。

    甚至有几分得意!

    “冯大人,您身为武学监二把手,贪污朝廷十万两白银,罪无可赦,咱家抓你回去后,在诏狱都能弄死你,您还笑得出来?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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