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陛下”

    看着眼前一脸肃杀的少年提督,他喉头颤动,脸上的神色,逐渐变为深深的绝望!

    “陆大人是本督的朋友,你方才挑衅他,便是挑衅本督。”

    “你犯下贪墨大罪,又试图贿赂东厂,逃出境外,本督凭此令杀你,如屠猪狗。”

    “相信陛下绝不会多说什么。”

    “别!雨督主!”

    冯玉彻底慌了,这是真能杀他啊!

    赶紧“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下官知道错了!下官这就赔罪!”

    说罢。

    “砰砰砰”的对着女神捕磕起了响头。

    看着这位嚣张跋扈的大皇子党羽,从方才的不可一世,到此刻的卑微认错。

    陆司瑶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泛起万般情绪。

    她美目回斜,偷偷用余光看向旁边的少年。

    只见他身披蟒袍,俊眸凌厉,气场霸绝,肩上凤纹披风,无风自动。

    俨然手握杀伐大权的西厂督主。

    哪里还像是之前在东厂密道里,一脸胆怯的抱着自己,喊着司瑶姐的少年?

    「雨兄,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你么?」

    “你并非知错。”

    “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雨淮安冷笑一声,官靴勾起对方的下巴:“您方才说神捕司无权过问,那么,咱家能审问你么?”

    “能!你是西厂副督!你可以的!”

    冯玉一脸乖觉的道。

    雨淮安剑眉一轩,道:“本督来之前,厂公已然将此案大致的情况告知了,陛下早在七年前,便下达了「赦武令」,允许那些祖上严重触犯过《武律》的世家后裔,来京畿地区学武,并登入武籍,三年一报备。”

    “然而,前些日子,钦察院几位御史大人弹劾,说是你们武学监,这七年来,一直巧立名目,勒索这些来京城学武的武林罪裔的钱财,可有此事?”

    “这个”

    冯玉思索片刻,咬了咬牙道:“既然能追查到本官的头上,相信贵厂的莫公公手上已然有了些证据!”

    “也罢!”

    “今日当着您雨公公和陆大人的面,咱家也不吐不快了!”

    “这些年来,咱们武学监收取这些武林罪裔的「监管费」后,也并没有全部独吞啊!下有京城各大武馆、宗门、上有咳咳,总之,大家都有得赚!朝廷的税收,咱们武学监也是一分没少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这七年来,咱们动静越来越大,陛下耳目通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忽然下旨彻查,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哩!”

    雨淮安深吸一口气,道:“冯大人,你可知,因为你们的贪赃枉法,蝇营狗苟,会导致多少,天赋异禀、一心向武的有志青年被埋没?多少武道家族重新燃起的希望被破灭?”

    “害,雨督主这话就说大了。”

    冯玉不置可否一笑,“这些武林罪裔,祖上以武犯禁,对抗朝廷,如今他们想要重拾武道,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

    “要知道,也就是当今圣上宽厚仁慈了,要搁前朝!这些杂碎罪裔,哪有资格习武?多看一眼民间的淬体拓本,都得被打个半死!”

    “咱们收他们一点好处费,让他们珍稀机会,更加勤勉刻骨的习武,报效朝廷,简直是天大的恩德了!”

    “所以,冯大人心中,他们不算是人?是肆意采割的韭菜?”

    雨淮安挑了挑眉。

    冯玉冷笑道:“岂止不是人!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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