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帝苏无道神色愠怒的上前一步,“也罢!今日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朕便与伱敞开聊一聊——”
“朕与厉宗苏炎!谁,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之人!”
听到“苏炎”二字。
身后群臣皆是露出戚戚之色。
夏皇虎目暴睁,厉声道:“苏炎此人好大喜功,不惜民力,胡作非为,在任期间,多次修改太祖定下的《武律》,削弱圣武院,肆意捕杀武林罪裔,导致朝廷与武林相安无事近二百年的格局被打破!”
“对内!其人更是暴戾无常,专杀皇室亲族,他利用前朝厂卫,制造种种血案,朕的一众皇兄,全都无一幸免!就连先皇后所出的几位嫡子,都离奇失踪!”
“这之中有些案件,虽至今没有定论,但满朝文武心知肚明,苏炎绝对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或许触及了某种伤心往事,夏皇亦是虎目通红,悲嚎道:
“同辈皇子之中,朕之所以能活到最后!并非是朕比其他皇兄高明!而是因为苏炎将朕当作没有任何威胁的取乐玩物!”
“薛忠!你这愚忠的狗奴才!动动你的猪脑想一想!”
“朕为何能在二十五年前那场宫变中,以一介无权无势的闲王身份,披荆斩棘,肃清皇城,登临这天子宝座?”
“不止是在场的诸位爱卿,宗务院的长老”
“就连那位幽居塔林的皇祖母,她都撑朕啊!”
“所以!你们这帮天杀的前朝遗老,凭什么质疑朕!?”
“朕测你们马!你们凭什么!嗯?说话啊!”
积攒了多年的情绪,一朝爆发,夏皇一字一句,歇斯底里。
形态癫狂,宛如粗鄙的市井莽汉,毫无昔日威武雍容的天子气度。
与此同时。
猎场上,一众朝廷高官,亦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比四公主还小几岁的,丽妃所出的小皇子苏哲,平日里哪里见过父皇这个模样,顿时被吓哭了。
听主上提及往事,刘谨亦是神色悲戚,暂时停止了施刑。
“不对”
“先皇不对,陛下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老臣初遇陛下时,他温文儒雅,礼贤下士,对族内兄弟,亦是友爱照顾”
“他跟秀皇后更是珠联璧合,感情甚笃!”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后来这样呢?”
刑台上,被五花大绑的薛忠亦是老泪纵横的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陡然变得激动,大喊道:
“是了!陛下他说过!他被宗务院一口枯井里的厉鬼下了降头!”
“苏无道!你狼子野心!那個厉鬼一定跟你有关!”
听了这话。
夏皇与刘谨对望一眼,俱是脸色大变。
“聒噪!给咱家去死!”
刘谨目光阴冷,掏出一枚锋锐无匹的「苦阴针」,硬生生的扎入薛忠的太阳穴上!
嗤!
随着一蓬鲜血飚出,薛忠嗷嗷狂叫,宛如疯犬一般。
“陛下,您且回去歇息,此贼交由老臣带回诏狱处置!”
刘谨目露杀机道:“臣有九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九种!”
“也好,有劳爱卿了。”
夏皇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疯魔中的薛忠,又拍了拍家奴的肩膀,轻声道:“阿谨,朕算是明白了,永远值得朕信赖的,只有你啊!”
“陛下,您真的”
听了这话,刘谨眼底泛起热泪,正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