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告诉了,自然该走了。”齐斯笑了笑,对少年的抬杠不置可否。

    他转身走到尚清北旁边,拍了拍这个高中生的肩膀,关切地问:“很担心高考?”

    被问到心坎上,尚清北摸了摸手中词典的封皮,打开了话匣子:“没人会不担心吧,毕竟是一场可以改变命运的重要考试。我又不是那种考不考没什么区别的差生,要是我的英语能提到平均分以上,联邦Top.100的大学我轻轻松松可以进……”

    “看得出来你的英语真的很差。”齐斯已经推开门走到了院落中,被夜晚的寒气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用长辈看孩子的目光和蔼无比地注视着尚清北:“背了这么久,还停留在第一页。”

    “我那是在复习……”尚清北脸色一僵,不自觉地追上齐斯,解释道,“我本来计划用高三这一年恶补英语的,补习班都报好了,谁知道突然把我拉进游戏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庭院中央。

    白茫茫的水雾在空中袅袅氤氲开来,模糊了白墙黑瓦的屋宇的轮廓,铺展开水墨般朦胧的画卷。

    西侧半边的地面铺满破破烂烂的红色碎屑,褪色的“囍”字和红色绸带歪七扭八地垂落,东边则要干净许多,只零星散落着几枚白色的纸钱。

    齐斯拣干净的地方走,头也不回道:“小清,其实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完全没必要担心高考……”

    尚清北跟在后头,竖起耳朵。

    就在他以为要听到“你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不用对自己要求太高”之类的鼓励和安慰时,走在前面的青年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语气真挚而诚恳地说道:“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我觉得你很大概率活不到那时候。”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尚清北眼角一抽,想要反驳几句,却又找不出驳论的切入感。毕竟,齐斯的话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可还是感觉好憋屈啊!

    欺负完未成年,齐斯心情不错,连带着去推院门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门外的寒风如有实体般扑面而来,吹得正对着门缝的尚清北向后小退了半步。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出了这么远,尚清北眼皮一跳,下意识便停住了脚步。

    然后就听齐斯用说教的语气道:“你看,在一个随时会死的游戏里,还没事想些有的没的,注意力不集中,连什么时候被带出了庭院都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活得到六月份吗?”

    话音不算严厉,却一字一句都踩在尚清北的软肋上,怎么听怎么刺耳。

    尚清北捻着眼镜架,冷声反驳:“我本来就是要出去探查的,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你不是也说第一天最安全吗?”

    “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了。”齐斯抱歉地笑笑,不由分说地抓起尚清北的手腕,提议道,“一起走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尚清北刚义正辞严地说了那么一番话,不好再改口,只能任由齐斯将他拖出宅院。

    齐斯用话术将工具人绑上了贼船,此时毫不客气地掐着未成年的手腕,随时准备在出了状况后将人丢出去填死亡点。

    在趟雷和垫背方面,不得不承认队友还是有不少好处的,遇到危险前让队友先走一步,遇到危险后只需要确保自己跑得比队友快就行。

    思及此,齐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尚清北一瞥之间注意到了,只感觉前者怕是不怀好意。

    他抽了抽被攥住的右手腕,一时抽不出来,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齐斯老神在在地拉着尚清北跨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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