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思索着说:“她大概也是个可怜的人吧,多的我便不知道了,毕竟我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是啊,我也只和她说过三句话。”齐斯笑着说罢,转身走入花海深处。
这是一场试探,邹艳希望在不暴露自己已知信息的前提下,套出更多的线索,甚至用上了一些心理学的手段。
她失败了。
齐斯不知道邹艳是看出了他是新人,还是觉得他有某种心理缺陷,方便趁虚而入,但毫无疑问,对象选错了。
从小到大,他接受过不下两百次心理辅导,对心理医生们的话术早已倒背如流;到最后甚至自己都有了不少的造诣,接连治好了六個医生的精神疾病。
眼下,他早已过了会被诱导、暗示和催眠的年纪,连在睡梦中都是清醒的……
“邹艳么?看上去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虽然之前说的一些话很恶心,但如果是装的那也情有可原……”
“可是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对林辰下手呢?也不像是智商低到选不好目标的样子,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齐斯摩挲着下巴,眼底的探究欲几近满溢而出。
他一瞬间有些理解那种“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心态了。就在刚刚,他还真畅想了一下,不选林辰当工具人,直接和邹艳接触,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
当然,只能想想。
……
花园角落的阴影中,邹艳将垂在颊前的发丝拢到耳后,已然做出决定:“该拿的已经拿到了,既然缺少完美通关所需的线索,那便走其他路线吧。”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提过合作,或者说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聪明人从不把别人当傻子,她能看见齐斯的嗜血和离群,自然也知道,齐斯能看出她的虚伪和算计。
合作不过是一种相互利用。而理性主义者往往是利己的,比起给人提供利益,更乐于榨取他人的价值。
邹艳看着黑发青年的背影,目光幽深如潭水。
第一次遇到可以免疫她的催眠的人,她难免有些在意,打心底里想把人留下来好好研究研究。
但面对更重要的目标,个人好恶必须完全抛掷,再有趣的人,也犯不上冒着风险进一步接触。
邹艳想起自己所信仰的教义,“消除差距,绝对公平”,等真到了那一天,所有人的价值都变得等同,或许就能无所顾忌地团结一致了吧。
而在最终目标实现之前,任何牺牲都是必要且有价值的。
此刻,邹艳抬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个三角形,微笑着低喃:
“愿神保佑伱。”
……
玫瑰庄园的花园宽阔空寥,但好在只栽种了玫瑰一种植物,而最高的玫瑰植株也不过长到人的腰间,起不到多少遮蔽作用,举目四望便能将花园中几人的动向尽收眼底。
常胥拿着铲子,在古堡墙根的枯藤下挖掘,看样子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
叶子则弯腰在玫瑰花丛中翻找,漫无目的、魂不守舍,倒像是单纯不愿意留在古堡里,才来花园里晃悠的一样。
齐斯若无其事地踏着罕有花瓣的小径,向远离古堡的方向漫步,远远望见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沉重地横亘在路的尽头。
门上挂着一把笨拙的大铁锁,已经锈死了,以玩家的力量,必然是无法打开的。
诡异游戏自然也不可能允许玩家自行离去,只是不知这扇门放在这儿有什么作用,让玩家求而不得的恶趣味?
齐斯注意到,铁门一侧有一小片光秃秃的空地,上面没有草木,也没有玫瑰,而是嵌着一块长方形石台,石台上用英文镌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