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教隐喻使人生出无法自抑的不安。

    查理扶着脸上的面具,背对着玩家冲虚空鞠了个躬,高声道:“接下来就是万众期待的处决环节了,2号先生的死法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说着节目主持人的念白,好像面向的是万千观众。

    有一刹那,齐斯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无数黑乎乎的影子团团环绕着舞台中央的小桌,几乎遮蔽刺目的灯光,将场景蒙成暗无天日的色调。

    它们的头顶裂开猩红的裂缝,眼中投射出血红的目光,并在查理鞠躬的那一刻迸发出热烈而疯狂的欢呼。

    汉森依旧在挣扎,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大张着嘴,喉咙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只能咳出无意义的短促音节。

    一根血色的丝线从他的上方伸下,扎入他的头颅,下一秒,他的双目化作两汪血水,汩汩在脸上流淌。

    痛苦的惨叫声在舞台上回荡,几乎震碎每个玩家的耳膜。处决却还在继续。

    数十块毒疮雨后春笋般从汉森的皮肉下冒出,像花朵一样绽放开巨大的溃疡,很快连成黄白交错的一片,往下淌落粘稠的脓水。

    汉森的皮肉像是受热的雪糕,蠕动着融化成滑腻的液体,一层层地平铺在高背椅上,如同被抽了气的厚皮气球,滞重而无力地瘫痪着。

    血液与骨骼分崩离析,参差错落地给高背椅蒙了一张人皮,远看就像是一把由椅子化形而成的诡异。

    而可怕的是,惨叫声从始至终没有停过,哪怕头颅和身体分离后无力地挂在椅子上,哪怕所有器官都成了一团混合的悬浊液,汉森凄厉的呼喊依旧在舞台上久久盘旋不散,像是被困在躯体里的幽魂怨灵。

    玩家们的脸色大多都变得比纸还要白,董希文一脸便秘,和惠更是捂住嘴干呕起来。

    之前突然从头顶垂落的尸体只是个最拙劣的jump scare,除了刚出现时有些出人意料,让人生理性地吓了一跳,但后续并不能引起他们多少恐慌。

    毕竟,那是他们亲手杀死的人,死法历历在目,活人尚且不怕,还怕个死人?

    但眼下,虽然汉森是经过所有人的投票,才走向死亡的结局的,但谁也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凄惨和痛苦。

    汉森固然不是好人,但罪不至此。在座的人无论投票还是弃权,都承担了一部分处死汉森的责任。

    血腥的场面和诡异的死相足以激发人类写在基因里的不适,更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恐惧——他们日后会不会也死得这么惨?

    齐斯盯着汉森留下的还在孜孜不倦尖叫的椅子看了一会儿,兴趣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开始在听说查理会为每一个玩家设计富有艺术性的死法时,他还有些心动,挺想看看这位艺术家同行的想法的。

    而在看到汉森的前车之鉴后,他一瞬间就没兴趣了。查理的审美和他不合,他可不想死得这么恶心丑陋。

    齐斯看向查理,掀了掀眼皮:“查理先生,那把椅子有点吵,能让它安静一会儿吗?”

    “当然没问题!”查理心情似乎不错。

    他大幅度地点了下头,抬手打了个响指,涂满血肉的高背椅立刻停止了吵闹。

    “多谢。”齐斯的唇角噙着真挚的笑意,“请问这场演出什么时候结束?也许知道剧目的篇幅,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演绎情节。”

    查理将脸转向齐斯,有些怅然地说:“我的剧本一共有三幕,一天演一幕,等第三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玩家们听着一人一NPC的对话,皆从汉森死亡带来的震悚中抽离出来。

    主线任务至今没有刷新,结合副本进行到现在的剧情,应该和查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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