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滋生出更多的难以理解的情愫。

    可如今姐姐每天都忙忙碌碌地参加各种宴会,从来不给予她一个目光;当她终于找到姐姐,大着胆子亲吻了姐姐的嘴唇时,父母惊慌地冲了进来,指着她大喊大叫,将她关进阁楼。

    她想,一定是因为她长相丑陋吧,世人都是喜欢美而讨厌丑的。

    只要她能变得美丽,父母就不会厌弃她了,她也能像幼时一样继续跟随在姐姐身边了吧?

    随着玫瑰的枝条爬满阁楼,女孩脸上的胎记淡了下去,她的容貌越来越像姐姐,可她渐渐发现,父母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恐惧。

    那是一个雨夜,女孩听到了父母的交谈。

    父亲说:“安妮的行为越来越古怪了,我怕她会伤害安娜……要请神父来看看吗?”

    母亲在迟疑:“不能让神父来,安妮会被处死的,我们好好看着她,不会出事的。”

    父亲叹了口气:“明天就让安娜去乡下吧,我们尽早为安娜订一门亲事,让她俩分开……”

    女孩平静地听着,脸上没有过喜或过怒的情绪,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像当初一夜夜不间断地栽种玫瑰。

    她又一次登上阁楼,在神像前跪地,虔诚叩拜。

    她说:“我想让两个人以不被人怀疑的方式死去,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神便教她杀死活物,用新鲜的血液刻画咒文。

    女孩杀死了家里的猫,温热的血浸染指尖的那一刻,她已然无法回头。

    ……

    齐斯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靠在墙壁上,眼前大床上的两具骷髅业已不见,只剩下一堆碎骨头片。

    而一旁,常胥正试图将骨头片碾得更碎。

    见齐斯清醒过来,常胥解释道:“刚刚你被魇住了,我推测关键在骷髅上,所以把它们打碎了。”

    齐斯:“……”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力降十会”吗?

    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一下工具人的价值了,虽然身上破绽很多,但武力值确实是很大的加分项……

    齐斯在心里盘算着,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怀里的红色裙子不见踪影,显然在触发事件后便作为剧情物品被消耗了。

    从枕下摸出的纸片也已然消失,没有痕迹留下,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齐斯微微皱眉,问:“常哥,枕头下那张纸呢?”

    常胥行动力极强,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就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一张写满文字的纸片,赫然是之前由他摸出的那张。

    齐斯凑上前,目光扫过纸片上的文字:

    【安娜和安妮同时出生……】

    纸上写着的内容一模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时光倒流?

    如果说之前的时光倒流,只是结合怀表上指针的移动从侧面推测得出的结论;那么这次,则是切切实实的亲身感受。

    齐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瞬目便是千年时光,无数思潮自意识中流淌而过,只留下浅淡的刻痕和似真似假的印象。

    这种感觉很古怪,好像来自于副本的机制作用,又好像是他记忆深处被埋藏的禀赋。

    常胥阅读完毕纸上的内容,将纸递给齐斯,问:“你怎么知道枕头下有纸?”

    “看到的。”齐斯回答,“刚刚似乎又发生了一次时光倒流,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出现了幻觉。”

    他将自己的经历和感受歪曲地叙述了一遍,隐瞒了关键,又添加了不少误导信息。

    常胥抬起左手搭上自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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