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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作为曜青将军,还是仙舟元帅,羡鱼的战斗风格从未变过,至于剑招……完全是靠着与敌人对砍时,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

    羡鱼经历过无数次血条蹦迪的险境,死在他剑下的,几乎都是仙舟的仇敌或是试图刺杀他的杀手。

    他只会用剑杀人,他从未和旁人对练过。

    当然,无论是身为将军还是元帅,都无人评价、更无人敢评价他的剑术。

    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何等水平,但考虑到之前与醉酒后的镜流对练,或许还凑合?

    只是,羡鱼不确定现在恢复部分记忆的自己,能否再与镜流对练?

    会伤到她吗?

    羡鱼深吸一口气,随后扯出毫无破绽的笑容。

    “那就拜托剑首大人手下留情了。”

    镜流微微颔首,随后眼神瞬间变了,她目光专注,执剑挽了个剑花,紧接着身形一动,瞬间拉近了与羡鱼的距离。

    羡鱼下意识用剑格挡住对方的攻势,两柄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没等他反应过来,镜流再次后撤,发尾甩动在虚空中勾勒出弧度。

    对练时,镜流鲜少会说什么,她不会讲解什么剑招,更习惯用剑来解答其他人有关剑招的困惑。

    镜流十分冷静地审视着羡鱼的一招一式,接连不断地喂招。

    不知为何,羡鱼总是在下意识地防御,哪怕是镜流故意露出破绽,对方也不会反击。

    镜流开始尝试着引导着羡鱼反击,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反击了,还没过上几招,又开始被动地防御。

    好在,剑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直至镜流提前定好的闹钟响起,她这才收了手。

    羡鱼见状,也收了手,他深呼吸几次。

    没等羡鱼缓过劲儿,就听见镜流问道:“你习过剑?”

    羡鱼将剑收回剑鞘,他没有隐瞒镜流:“没有,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镜流深深地望着羡鱼,在对方回望她之前,迅速收回视线。

    醉酒时的那场对练,镜流并无印象,但这一次,她察觉到了端倪。

    一招一式,皆为致死的剑招。

    她思绪翻涌,欣慰于对方就算是没有她保护,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同时,她又隐隐感到失落。

    那么,羡鱼又是从何学来的?自己摸索?

    镜流不信。

    对方身处罗浮,是太卜司的卜者,能在何处遭遇险境?

    镜流知晓对方有着很多秘密,但她可以等。

    看来,剑术是教不得了。

    自己引以为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剑术,也没办法教给对方了。

    还是想办法多为他攒些巡镝吧。

    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