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和地问司鼎:“有刀吗?”

    司鼎连连点头,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把手术刀。

    羡鱼接过手术刀,在两人的注视下,执刀轻轻一划,割断了那缕被熊孩子弄脏的头发。

    司鼎和熊孩子,皆愣愣地看着那缕断发。

    羡鱼心道,好在头发够长,割断后,长度差不多到他的胸口处。

    要是再短点……他都想直接理寸头了!

    羡鱼解决了头发的问题,顿时松了口气。

    他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有衣服吗?”

    司鼎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羡鱼一手拿刀,一手掏出玉兆给侍卫发消息,叮嘱对方去他的府邸里拿衣服。

    他对司鼎说:

    “罢了,你先给这孩子看病吧。”

    羡鱼站起身,带着手术刀,来到病房中的浴室。

    羡鱼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解掉发绳,慎之又慎地避开外袍上的污渍,比照着方才割断的头发长度,再次拿起刀处理剩余的头发。

    待修理整齐、用发绳绑了个低马尾后,他放下手术刀,解下皮质护腕、腰带和玉佩,脱掉外袍,再三确认里衣没有留下污渍后,总算松了口气。

    问题不大,和熊孩子聊完,就能打道回府洗澡了。

    再看一会儿文件,就去策士长府上。

    羡鱼很快敲定了今天上午的行程。

    他把外袍折了几下,扔进垃圾桶,视线不可控般落在那把手术刀上。

    那把刀用起来格外锋利,好似是什么见血封喉的神兵利器。

    羡鱼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接着放进系统背包里。

    如果策士长想要获得解脱……

    到时候,他就会用这把刀赐予对方死亡。

    策士长陪伴他几千年,他总要让对方走得轻松一点。

    到时候,为这位下属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葬入至忠林,受后人敬仰。

    羡鱼没什么经验,他会努力尝试的,争取到时候一刀毙命,这样一来,就不会让他的下属感受到太多痛苦。

    他一边想,一边推开门,与满脸写着局促的司鼎,和不请自来的几位医者对上视线。

    羡鱼不明所以:

    “这孩子的情况,很严重吗?”

    至于出动这么多人吗?

    司鼎猛地摇摇头,说:

    “元帅大人不必担心,再喝一天的药,就能彻底痊愈了。”

    羡鱼点了点头,他仍不放心,略带犹豫地看向司鼎。

    司鼎闻弦而知雅意,补充道:

    “您若是不放心,那就让这孩子,在丹鼎司多住几天。”

    羡鱼没有询问华的想法,很快替小孩下了决定:“那就再住两天吧。”

    其余医者见羡鱼处理完正事,忙不迭拿出各式各样的外套,朝着他递了过去。

    羡鱼怔愣一瞬,微笑着说:

    “好了,辛苦了,但是不用了,等会儿就有人给我送衣服了。”

    医者们先是激动,又很快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司鼎看不下去了,他不愿让一众下属打扰元帅,当即干咳几声,提示众人,待众人回神,当即领他们离开病房。

    没一会儿,得到羡鱼命令代他拿衣服的下属,进了病房。

    下属把装着圆领袍的袋子递给羡鱼,视线一扫,目瞪口呆。

    下属瞅着羡鱼那长度砍半的低马尾,说话都结巴了:

    “您、您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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