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属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

    镜流仰躺在沙发上,下意识转动右手手腕。

    羡鱼顺势与镜流十指相扣。

    他俯下身,直视镜流的双眼,语气略带抱怨。

    “一只手就行了。”

    “怎么还得寸进尺啊?”

    羡鱼状似回想。

    “让我想想,公职人员袭击无辜民众,要在十王司待多久来着?”

    镜流颇有耐心地问: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免除牢狱之灾呢?”

    羡鱼思量片刻,整理两人先前的对话,推算出接下来的剧本。

    “我要审你。”

    转瞬间,镜流再次占据上风。

    她懒得再配合羡鱼的剧本。

    镜流俯视着对方,单手解开领口处的纽扣。

    军礼服的设计太过复杂,几秒钟的时间,镜流只堪堪解到胸口处。

    羡鱼抬手止住她的动作,故作不解:

    “某人之前脱了我的衣服……”

    “结果转头叮嘱我不要着凉。”

    “现在又要做什么?”

    镜流心知羡鱼有着恶劣的一面。

    例如对方此刻故意装傻。

    目的就是为了让镜流主动说出那些难为情的话。

    她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镜流瞥了羡鱼一眼,故作冷淡地说:

    “犯法。”

    羡鱼:“……”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镜流强忍笑意,手上动作不停。

    她细数着自己犯下的所谓罪行。

    “用孽物恐吓无辜民众。”

    “诓骗无辜民众与我成婚。”

    “借职务之便,私藏十王司的物件。”

    “身为云骑,袭击无辜民众。”

    “我违反的仙舟法律还少吗?”

    镜流扯开军礼服,视线下移,语气意味深长。

    “现在……”

    “我不介意再多添一样罪行。”

    羡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镜流伸手,故作轻佻地抬起羡鱼的下巴。

    “昨晚隔着玉兆,你喊我姐姐。”

    “怎么现在一见到我,又不肯喊了?”

    羡鱼心下迟疑。

    昨晚他对镜流说,他不会省略任何一个步骤。

    这与他构想的情境完全不同。

    他们本该在正式举办婚礼之后,再做更亲密的事。

    现在他要毁约吗?

    可是,他也曾承诺镜流,会实现爱人的所有愿望。

    羡鱼的思绪就像尺玉玩过的毛线团,一会儿回想昨晚的实验结果,一会儿又思考最近适合成婚的良辰吉日。

    他犹豫片刻,做出决断,轻声说:

    “……镜流,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镜流牢牢扣住羡鱼的手腕。

    “不能。”

    她俯身,撬开唇齿。

    直至两人呼吸微乱,这才稍稍拉开距离。

    羡鱼轻轻转动手腕,又被镜流止住动作。

    他附在对方耳边轻声说:

    “你按住了我的手。”

    “那我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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