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两人恋爱后,羡鱼会向她告白。

    两人领证后,羡鱼还会为她补上求婚仪式。

    羡鱼循规蹈矩,不肯在婚前逾越半步。

    要不是镜流拿了十王司的物件,把人铐上……

    恐怕领完证、办完婚礼,两人喝了合卺酒、行了结发礼,羡鱼才肯和她做更亲密的事。

    思及此处,镜流耐下性子,一同饮了合卺酒,又拿起绑了红绸的剪刀,剪下一缕打着卷的头发。

    她看看自己的卷发,再看看羡鱼的发冠,忍不住心生好奇。

    镜流伸手,替羡鱼卸下发冠。

    结果令她很是失望。

    羡鱼的发质与她相反,又粗又硬,盘了半天,也不见一点弧度。

    要是盘上一整天呢?会自动变成卷发吗?

    下一瞬,剪刀开合的声音唤起她的思绪。

    羡鱼剪掉一缕黑发,神情郑重地拿起红绳,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

    他垂眸盯了一会儿,随后笑着看向镜流,轻声说:

    “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他将镜流抱在怀中,紧紧环住腰身。

    “姐姐——”

    ……

    ……

    屋内提前燃起熏香,可对比起怀中人的气息,显得太过甜腻、太过刺鼻。

    萦绕在鼻尖的气味,像是深秋穿堂而过的秋风。

    像是雨后树林里的草木和茉莉。

    羡鱼与镜流脸贴着脸。

    他想起赞达尔之前发给他的一篇论文。

    某位生物学家发现,气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类择偶时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气味,当一个人遇到令ta感到愉悦的气味时,极有可能被那个人吸引。

    这是基因替人做出的选择。

    而在很早之前,羡鱼的基因已经替他选定了镜流。

    他有着极为准确的自我认知,有着极为恶劣的一面,不是普世价值观下的好人,更不是什么正常人。

    羡鱼欣赏敌人濒临崩溃、赴死前所展露的愤怒。

    欣赏合作对象碍于情面、不得不对他扬起的笑脸。

    就连面对亲近之人,他也会抱有相同的心态,将他们的各种情绪和神态收入眼底。

    外人眼中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罗浮剑首,是否会向他展露更多情态?是否会主动开口说出心中所想呢?

    他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会的。

    至于第二个……

    还要再等等。

    羡鱼眉眼带笑,抬手轻轻触碰镜流湿透的眼睫。

    爱人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把头埋进镜流的颈窝里,借此遮住越发幽深的眼神。

    羡鱼没头没尾地说:

    “你这样……”

    “很容易被我骗的。”

    镜流那双涣散的红瞳逐渐聚焦。

    片刻后,她才意识到羡鱼在说什么。

    谁?说谁好骗?

    等羡鱼看过她审讯重犯时的样子,就不会说她好骗了。

    羡鱼在心里叹气。

    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

    要不然……就此打住?等到了卧室再说?

    再继续下去,镜流会不会生气啊?

    正想着,镜流调整好了呼吸节奏,她轻拍羡鱼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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