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病床前。

    他见惯了类似的情景,表情冷酷地提醒众人:

    “病人需要休息。”

    羡鱼和镜流等了又等,病房中总算腾出了空位。

    镜流三步并作二步,来到病床前。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白珩。

    狐人低垂着眼,察觉到镜流的视线,抖了抖耳朵,仰头回了个堪称乖顺的笑容。

    镜流瞬间松了口气。

    羡鱼仔细打量狐人,见对方身体并无大碍,视线偏移,不着痕迹地落在丹枫身上。

    倘若白珩出事……

    丹枫是否会再次出手?是否会让鳞渊境的那件事……再次发生?

    丹枫对此一无所知。

    他机械式地重复着: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接下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他抬手,指向病房角落。

    羡鱼和镜流看了过去。

    桌上放满了水果和营养品,鲜花无处可放,只好摆放在地上。

    乍一看,还以为这里是花店,而不是丹鼎司的某间病房。

    两人:“……”

    不愧是白珩。

    丹枫又道:

    “病人不需要补品,丹鼎司会为她调理身体。”

    白珩轻咳一声,眨巴着眼睛,对镜流说:

    “镜流,我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

    “你说,让我开星槎时一定要当心——”

    “我做到了哦。”

    镜流神色微动,眼神逐渐变得柔软。

    丹枫见状,当即冷笑出声。

    “别信。”

    “她就是怕我们骂她。”

    “刚刚没人的时候,还用扎了留置针的手玩玉兆呢。”

    “幸亏我把她玉兆收了。”

    镜流冷下脸,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

    “我没有玩玉兆,我是在回消息。”白珩先是小声反驳了一句,接着讪笑道,“哎呀,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我嘛——”

    狐人抬手拍向胸口。

    “你看,我、咳咳——”

    丹枫每次瞅见不遵医嘱的病人,都恨不得骂上几句。

    他根植于骨血的礼节,不允许他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只得阴沉着脸,上前替白珩整理身后的靠枕。

    狐人十分自然地跳过这个话题。

    她见不得旁人尴尬,更见不得聊天时冷场。

    现在,她更不愿意让友人为她伤心。

    白珩长出一口气,满脸写着后怕。

    “镜流,你都不知道有多惊悚啊——”

    镜流屏息凝神。

    白珩说的却不是今日的事故,而是出现在手术室的应星。

    “我躺在手术室,睁眼一看,你猜我看到了谁?”

    狐人用手比划着。

    若不是其中一只手扎了针,怕是要两只手一起比划。

    “应星啊!”

    “我魂儿都快被吓没了!生怕他下一秒掏出锻造锤啊!”

    镜流:“……”

    羡鱼尝试着换位思考。

    一人重伤急需手术,结果转头在手术室碰见了和自己打成一片、从未系统学过医的朋友……

    嗯,的确够惊悚。

    丹枫正想开口替应星辩驳,白珩提前预判,冷酷地说:

    “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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