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不过是一笔小钱。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又何必补偿自己呢?

    埃里克没有理会,仍是那副以自我为中心的做派,自顾自地拿着超距离遥感,为丹恒下单了咖啡和甜品。

    买完下午茶,他仍觉得不够,笑着询问丹恒的喜好。

    丹恒不说,埃里克作势要全部买下。

    丹恒见状,只得说出自己的喜好。

    埃里克买了一大堆零食。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超距离遥感,用琥珀色的眼瞳注视着丹恒。

    丹恒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眼前人好似变了个人。

    不再是任性自我、被惯坏的富家子弟。

    更像是令人信任、包容一切的长者。

    埃里克轻声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无名客」。”

    “你能……讲讲你们的经历吗?”

    与茶馆相隔的商街,镜流看向与她容貌相同的女人。

    对方似乎因为她随手挽的剑花,误解了自己的年龄,以为她是不到两百岁的年轻人,主动用黑纱遮住眼睛,剑招也不复先前凌厉。

    镜流张了张嘴,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她该怎么说?

    说自己早已上千岁?不是年轻人?

    她挽剑花单纯是因为夫君在场?习惯用更具观赏性的招式?

    镜流难得遇上强敌,更别说这位强敌是另一个自己,自然不愿让对方放水。

    正想着,女人主动解释了黑纱的作用。

    镜流一时愣住了。

    不愿触景生情?难不成眼前人早已堕入魔阴?

    是啊,按照时间推算,另一个自己本该在几百年前逝去。

    再联系对方对「支离」的评价……

    镜流心下一沉。

    差点忘了。

    这是另一个仙舟。

    「饮月君」为何会离开仙舟?是被流放了吗?

    他与应星……究竟做了什么?

    眼前女人又一次问:“你几岁了?”

    镜流凝视着对方那张略显偏执的脸。

    你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问题呢?

    为什么非要知晓我的年龄?

    是不想让我走上与你相同的道路吗?

    镜流思量片刻,决定撒谎。

    她不会在旁人遭受痛苦时炫耀她的幸福。

    羡鱼也一样。

    镜流轻声回答:“两百岁。”

    眼前人只会进攻,只想斩尽眼前一切阻碍。

    靠近后,更像是被仇恨驱使,被坚冰拼凑、重塑的神兵利器。

    待大仇得报、坚冰消融时,只剩下被抽离筋骨的血肉。

    如果你已经堕入魔阴,应当不会记得你与应星的初次相遇,更不会记得,这把「支离」是你受封「剑首」之日收到的赠礼。

    现在,你可以制止那件不愿发生的事。

    你可以向我倾诉。

    女人神情恍惚,喃喃道:“两百岁……”

    镜流屏息凝神,正要仔细倾听,对方扯下眼前黑纱,露出猩红双眸,笑容扭曲又透着几分疯狂。

    女人猛地提剑砍向她。

    镜流:“???”

    她并未设防,只得后撤几步,挡下这一击。

    女人冷声斥责道:

    “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