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缠绕着的花朵,中间则是龙和凤凰。
羡鱼拿过信封,从中掏出信件。
【他日再逢,我定扫榻以待。
楮墨有限,不尽欲言。
望君珍重。】
右下角是景元的名字。
羡鱼盯了半晌,随后把信纸递给镜流,问:
“你要帮他们吗?”
镜流心说,你为什么总是替外人考虑?
她低头,鬓角处的发丝随之垂落,遮住她的大半张脸。
羡鱼看不到爱人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语气平静地说:
“不。”
“你已经帮过他们了。”
镜流收起金条和信纸。
景元会得到上级的赏识和持明全族的支持。
丹恒在仙舟的处境也会随之改变。
族群得以延续,谁还会记得流放在外的丹恒呢?
镜流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另一位「剑首」产生误解时,隐瞒真实年龄,迎合对方的猜测。
另一个自己身堕魔阴,记忆全失,似乎只记得那把「支离」,忘掉了与友人们相遇的时间和相处时的细节。
镜流告诉她,一切都来得及。
就算无意间露出破绽……对方也不会在意。
镜流了解自己。
除了她们所锚定的目标,其余事物都无关紧要。
她只是过客。
另一个自己要斩尽前路阻碍,不会为他们停留,更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镜流继续道:
“我的帮助反倒是对她的轻视。”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相信,那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
镜流伸手轻抚羡鱼的侧脸。
“好了,天色不早了。”
“该休息了。”
两人来到顶层的主卧。
镜流反手关上房门,环抱住羡鱼的腰身,自后腰向上摸索,指尖触及发带,轻轻一扯,长发顺势散落。
她握紧发带,微微踮脚,唇瓣贴上羡鱼的颈侧,引领着对方逐步后撤,直至来到床边,再无后退的余地。
镜流将手放置羡鱼胸口,轻轻推了一把。
羡鱼顺势坐在床上,再抬头,视野被绸带挡了个严实。
“……嗯?”
其余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他听到镜流拉开了抽屉,紧接着,手腕一凉。
……
……
羡鱼把黏在镜流后背的长发拢到颈侧。
他一手抬起,替对方遮掩光线,另一手扯开他系上的绸带。
镜流眼尾微红,睫羽打着颤。
她艰难地睁开眼,红瞳涣散无光。
半晌后,她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被褥。
羡鱼只觉得好笑,将人打横抱起,来到另一间主卧。
“好了,快点休息吧。”
隔日,镜流被玉兆的震动声吵醒。
她在床头摸索一阵,拿起玉兆。
【景元:师傅,帮我问问羡鱼】
【景元:到底是什么章程啊】
【景元:是按原计划进行?还是直接处死?】
镜流看完消息,迅速从床上坐起。
她匆匆洗了把脸,穿上衣服,来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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