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瞥见靳仲廷,立马摸着半边脸颊,失声痛哭起来。

    “仲廷哥,你快看,她打我!”她一边哭一边朝靳仲廷跑去,“我只是想着你身体刚恢复,就立马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会吃不消,所以我特地托人买了虫草来家里熬汤,想着给你补一补,可沈小姐竟然连这都容不了,她打我,我爸妈都从来没有打过我!要是我爸还在世,知道我无故被打……”

    穆莱茵说到父亲的时候,目光转向靳仲廷,愈发楚楚可怜。

    “就是,少爷,你可一定要为穆小姐做主。”周姐立马帮腔:“穆小姐五点就过来了,自己都还没吃上饭呢,就在厨房为你忙东忙西,而我们这位少奶奶,带着一身酒气刚回家就打人,简直太过分了。”

    沈千颜抬眸,隔着两三米距离触到靳仲廷冷峻的目光,也不说话,捡起地上的破碎的围裙就想上楼。

    “等等。”靳仲廷走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怎么回事?”

    穆莱茵见靳仲廷似要帮她做主,立马挺起腰杆,噙着一汪眼泪瞪着沈千颜。

    “这么多张嘴在说,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沈千颜甩开靳仲廷的手,根本不屑解释,她不想搞得自己好像在和穆莱茵争宠似的,她不要那么掉价。

    “她们说是她们说,我要听你说。”靳仲廷执意要她解释。

    “行,我说,这位穆小姐不问我的意见剪烂了我的围裙。”

    “就为了一个围裙?”靳仲廷蹙眉,他难以想象两个女人需要为了一个围裙大动干戈。

    “这不止是一个围裙而已,它还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说到遗物的时候,沈千颜哽了一下。

    靳仲廷虽然没有见过沈千颜的外婆,但不止一次听到她在睡梦中在最无助地时候哭喊“外婆”,外婆对她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穆莱茵眼看局势似乎要被扭转,立马又挤出几滴鳄鱼眼泪,抢先道歉:“仲廷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沈小姐外婆的遗物,因为她一直对我咄咄相逼,我也是一时生气,才拿剪刀剪烂了这个围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对我道歉。”靳仲廷冷着脸道。

    穆莱茵脸皮厚,能屈能伸,她转向沈千颜:“对不起,沈小姐,原谅我吧。”

    沈千颜对着穆莱茵笑了一下:“没听我刚才说吗,这是我外婆的遗物,你剪烂了我外婆的东西,该去向她道歉。”

    “你……”穆莱茵气得七窍生烟,让她和死人去道歉,那不就是要她去死嘛,“沈小姐,我也道歉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对,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要讲理别找我。”

    沈千颜说完,直接上楼。

    *

    沈千颜上楼就泡澡,热气蒸腾,她浑身放松下来,可脑海里那根神经却始终都是绷着的,一想到以后时不时就要和穆莱茵斗智斗勇,她就觉得生活无望。

    泡完澡,她穿上睡衣走出浴室,看到靳仲廷靠在门口。

    他已经脱了西装,脖子里的领带摘了,衬衫松了两颗扣子,没了财经新闻里那种逼人的气势,但眼神里的压迫感仍在。

    沈千颜不理他,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去护肤。

    靳仲廷转了个身,斜倚着门框,看着她绷直的背影,一眼就看出来她还是生气的状态。

    “还没消气?”他走到她身后,望了眼镜子里那张未施粉黛却更显天生丽质的脸,“她被你打了,也向你道歉了。”

    “所以呢?”沈千颜转脸看着靳仲廷,“所以再生气就是我小肚鸡肠了是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不知者不罪,她不知道那是外婆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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