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小王爷听这个什么将军的话,还是赶紧回建康城看看的好。估计小王爷到建康时,台城都应该被烧得差不多了。”

    萧宇和东方老两个人同时都是脸一冷。

    就听程灵洗继续说道:“在这里等了你们太久,阿翁让我转告给小王爷的话我都差点儿忘记了。”

    “什么话,快说!”东方老道。

    程灵洗瞥了东方老一眼,“刚刚不是说了吗?回去晚了的话,台城估计也得烧没了,听说江夏王爷还被关在台城里……还有件事是阿翁让我提醒小王爷的,那位庾姓的美人似乎是有了身孕。”

    程灵洗的传话,东方老有些不解,当他看向萧宇时,却在小王爷的脸上看到一脸惊愕。

    程灵洗继续说:“阿翁说了,他想转达的就只有这些,如何抉择就看小王爷自己的了,还有……还有……今夜东城建阳门不会设防!”

    “多谢!”萧宇拱手道,“请转告梅公,下次再见本世子请勿偷偷摸摸,出来见面便可。”

    程灵洗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僵了僵,他眼看着萧宇转身爬上了东方老的坐骑,纵马而去。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东方老身轻如燕,跟在萧宇坐骑的后面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这也真是个奇人。

    待两人走后,程灵洗直接盘腿坐在了舟桥上,他一声不吭,就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那些受伤或者没受伤的守桥大汉都小心翼翼地呆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似乎没过多久,秦淮河南岸氤氲的夜雾中似乎有咳嗽声传来。

    程灵洗猛然睁眼站了起来,一脸兴奋。

    其他人则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大气更是不敢喘一口。

    “阿翁!你真是好慢!他们都走了!”

    程灵洗说着便向南岸跑去。

    只见一位驼背老者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清晰,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窈窕女子的身影正在搀扶着他。

    那正是梅虫儿和张琴言。

    程灵洗见了梅虫儿倒没觉得如何,只是见了张琴言眼中突然冒光。

    他喊道:“张姊姊,你家小王爷刚刚过去了!”

    张琴言微微一笑,用手敲了敲程灵洗的额头:“就你话多!”

    程灵洗并不生气,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憨笑道:“张姊姊,不呆在江夏王府,你是如何出来了?”

    “是我让琴言来的,把你用作垫桌脚的那方印玺拿过来一用的。”梅虫儿道。

    “那方印怪沉的,成色也不好,还磕掉了一个角,那天我还想去当铺当掉,换几角酒喝呢?”

    “有这种想法便是想要挨打!”梅虫儿故作生气状。

    程灵洗捂着屁股就做躲开状,张琴言掩嘴偷笑起来。

    梅虫儿摇头叹息道:“你若有琴言的一半沉稳,咱家就是死了也可心安。”

    程灵洗冲着张琴言做了个鬼脸,张琴言并不在意,依旧笑了笑。

    梅虫儿又扭头看了眼张琴言,“那些事情我知道了,欲速则不达,小王爷那边只是对你不信任,倒是并无其他,对付男子的手段,自不必咱家来教。”

    张琴言眉目流转,计上心来,细声道:“阿翁放心,琴言自有手段……”

    “好!好!”梅虫儿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张琴言的手背,“琴言,保存好那方宝玺,今日见过谢老中书后,你便回江夏王府去吧!”

    “奴明白,奴会以身家性命保存好那方宝玺。”

    梅虫儿满意地点点头,程灵洗依旧一副不以为然地冲张琴言挤眉弄眼,惹得张琴言笑颜如花,程灵洗心里更是开心。

    “灵洗,琴言,此时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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