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拱手一礼,答应着便要到前面去叫东方老和鱼天愍回来。

    就在这时,吵闹声中似乎有了一个曲线变化,萧宇顺着窗缝往外望去。

    他看到对面的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头都齐刷刷地扭向了一个方向。

    “都怎么了,怎么了,不知道捉到钦犯刘伯宣赏千金吗?”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将领,他自对面士兵布下的枪阵后面挤了过来,显然他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看到一两百桀骜不驯的壮汉挡在路前面的时候,不禁一愣,说话都有点儿磕巴。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伯宣呢?”

    一旁一个士兵答道:“王将军,非我等不去捉拿钦犯,只是不知为何遇到了这些泼皮无赖,占着道中央,不肯让路!”

    侨民们立马反驳,有人喊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走我们的路,何曾阻挡你们缉拿犯人?”

    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个军官眼神阴鸷,他抬眼往萧宇这边看来。

    萧宇一下眼就认出了他。

    那不是王应德吗?

    同夏里大火时一把将自己推倒的那个将领,后来又像舔狗一样对自己舔呀舔的那个恶心家伙。

    现在的王应德官威摆得正浓,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打着官腔:“你等是何人?为何挡道?你可知耽误了本将军捉拿朝廷要犯,会是何下场?”

    侨民们瞧不上这个目中无人的将领,他们占据春和坊那么久了,也不见哪里官军能奈何得了他们。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茂已经把萧宇的话传达到了东方老和鱼天愍的耳中。

    鱼天愍一时没转过弯,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但小王爷说什么,他肯定照做。

    但东方老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机敏,极懂变通,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上前一拱手:“我等都是春和坊的侨民,今日有事上街,却不想在此被将军的那些手下侮辱,因气不过才与之产生口角。小人们本不知将军有差使在身,若是知道,就是借给我等一百个胆,也万万不敢在此阻挡。”

    这话让王应德很受用,他继续打着官腔,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看来你等都是顺民?”

    “顺民……顺民……”

    “可见到钦犯?”

    东方老眼珠子转了转。

    “将爷所说的可是两人?一个像是受伤了,被另外一人背起来跑,一人嘴里还咬着把长枪?”

    “正是那人,他去往何处了?”

    东方老面不红心不跳,转身指向身后。

    “将爷,那人自我等身边跑过,向着我等身后的方向逃去!”

    “果真如此?”

    东方老一脸郑重:“正是!”

    王应德得意地笑了笑,手底下上百号兄弟摆不平的事情,他一出手就摆平了,并且对方还对自己如此恭敬,这让他在自家弟兄面前格外有面子。

    “那还不快快让开!别妨碍本将军拿人。”

    东方老弯了弯腰,恭敬道:“小人这就让弟兄们给官爷让路。”

    东方老说着摆摆手,那些侨民虽然有人面露不悦,但还是极不情愿地移到了路面的一边,将另一侧让给右卫军通行。

    “事不宜迟,别让钦犯跑了!”

    士兵们得令后,如泄银一般纷纷涌向道路。

    一旁的侨民就站在旁边看着,有几个人原本愤怒,但想想事情的原委,明明是自己将这些官兵耍弄,不禁又有些憋不住笑。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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