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长望她一眼。

    许秧秧:“……”

    她的拳头也硬了。

    火把越离越近,来人是司徒君,身后还跟着闻季冬。

    司徒君扫一眼众人后问:“发生何事?”

    “没事,我在和容四公子切磋武艺。”贺兰辞擦擦嘴角的血迹,一笑,牙齿也是红的,满口血腥味,却一脸不在乎。

    容惊春已经因为这句话欠下太子人情,他可不想欠一个敌国质子的人情,直言道:“此人十分不要脸,深夜与人在此苟合被我发现,还调戏吾妹。”

    司徒君身上的气息一下就冷了,眸光渐深。

    “你对她动手动脚了?”

    “不是……”

    嘭!

    司徒君一挥袖,以内心震飞贺兰辞出两米远,贺兰辞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他抬眸望向轮椅上的太子殿下。

    操,司徒君真他妈敢下狠手。

    容惊春得意笑笑,他是不敢把人往死里打,恐会连累家人,大云的储君和他可不一样。

    闻季冬则是愣了愣,人都说太子狠辣,他只见过太子坐在轮椅上的羸弱。

    敌国质子岂是随随便便能伤的?

    而眼下太子的人肯定不会前去扶人,他若不去,怕是真要落下一个欺负人的名声。

    闻季冬硬着头皮去扶人,手臂让容惊春一把拽住,质问他准备做什么,猜到后又勒令他不许去。

    太子都没说不许,他是必须要去扶的。

    “春哥……”

    “你敢去扶贺兰辞,我就同你割袍!”

    闻季冬:“……”

    又来。

    许秧秧看一眼好闻季冬,又看一眼倒地的贺兰世子,似乎也明白什么,要不还是她去扶吧。

    她刚动一下身子。

    司徒君察觉,只好看一眼行云,行云心领神会过去扶人:“贺兰世子,我家殿下不是故意的,还望贺兰世子体谅。”

    “贺兰世子聪明人,往后就不要再做出不尊秧秧郡主的事来。我家殿下十分敬爱离亲王和离亲王妃,也就十分爱护秧秧郡主这个妹妹。”

    贺兰辞咳嗽两声,对上太子阴沉的目光。

    这小子从小到大都让人觉得害怕。

    “这些年西街能热闹繁华起来,离不开离亲王妃的努力,贺兰辞,你住西街,也算得离亲王妃照拂,你可不要忘了。”司徒君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提起离亲王妃,贺兰辞有一瞬的愧疚。

    他也知道司徒君是在警告自己。

    “本世子不过一个玩笑罢,看你们把本世子打成什么样。”贺兰辞笑着,“算了,是本世子无礼在先,这些伤痛本世子该得的,还望诸位消消气,往后不再对秧秧郡主无礼便是。”

    他扭头让行云扶自己去疗伤。

    走着走着,忽地回头对许秧秧道:“秧秧郡主若是与离亲王妃来信,替本世子带句,咳,多谢。”

    许秧秧凝着他的眼睛,竟觉有一丝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