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手帕却十分干净。

    手帕中躺着一株幼草。

    容大将军也从怀里掏出一堆草,同样用帕子包得好好的,都是在固魂崖摘的,避免万一。

    不过拿出来才发现有的已经枯了。

    容大将军把枯的挑出来丢掉:“肯定是假的。”

    “这个为真。”南疆圣女凝着司徒元鹤手里绿油油的那株道,“幼草,药力不足。”

    “是它便行。”司徒元鹤道,“有比没有强。”

    说着忽地头一昏,当场晕了过去,手中还紧紧握着固魂草。

    在众人慌忙中,容大将军笑一声:“还是这么没用,不就连续三日没合……”

    嘭!

    笑着的容大将军也倒了。

    王府忙成一团,容城竹看完这个看那个,身上有皮外伤,体内还有毒素,不过这些事小,他都能治。

    晕厥的原因是劳累过度,好好睡上一觉便可。

    司徒元鹤心系妻子,只歇了三四个时辰便惊醒,他匆匆沐浴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便往妻子所在的屋子去。

    里面燃着一盏又一盏的灯。

    妻子呼吸均匀,面色也不错。

    他同慧通大师道:“是不是只需要将固魂草喂给雨棠,雨棠便能行。”

    慧通大师说了一个日子:“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与此同时,许秧秧拿着手画的两个字问乌一伶端,“你确定这两个字是二月初二?”

    “确定啊。”乌一伶端说,“二月初二在我们南疆是个重大日子,祭祀土地,鸡蛋要用花汁染红,饭团上也要点红,还会跳祭祀舞。你若有兴趣,明年带你们去南疆。”

    许秧秧笑一下:“好。”

    恰巧这时南疆圣女过来,她迅速把纸团揉碎藏在袖子里。

    圣女不是多事多言的人,看见二人在聊也是若无其事地走过,这一次她忽地停下脚步。

    “我方才听闻公主和郡主提到南疆祭祀?”

    许秧秧瞬间紧张。

    “不是祭祀。”乌一伶端说,“是说到我们南疆的热闹节日,明年可以带秧秧她们过去参与参与。”

    圣女扫一眼两人,“嗯”一声。

    “郡主,莫要忘记我的叮嘱。”

    许秧秧微笑:“多谢圣女提醒,秧秧不敢忘。”

    “嗯。”圣女离去。

    乌一伶端才提到二月初二的鸡蛋要染红,临近节日的时候,她果然收到染红的鸡蛋和点红的饭团。

    “秧秧竟然记着呢。”二月初一的傍晚,乌一伶端高兴地拿着东西去找姑姑。

    圣女问了一句是何人所做,听到是秧秧郡主后,手中的鸡蛋被她捏破,露出的鸡蛋上还印着红色花纹。

    “上次你们聊到的节日是二月初二?”

    “是啊。”

    “她是不是拿我们的古文字来找过你?”

    “姑姑怎么知道?”乌一伶端惊诧。

    “坏事。”圣女冷着脸,“她要用我们早已严禁的巫术唤她娘亲的魂,此法会要了她的命!”

    乌一伶端手中的鸡蛋落到地上。

    “你好生想想她都问了你什么!”

    “亲,招,骨,若,刀,要,魂……”乌一伶端回忆着每个字,迅速将它们调整顺序连成一段话。

    “若要招之魂,以刀割亲之血肉为引,以哭声为唤,一刀一唤,于二月初二子正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