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暖和才是,脸色渐渐红润了。”

    容大将军则是摸摸她的脑袋,一切都在不言中。

    司徒元鹤既高兴女儿醒了,又实打实地生气女儿哄骗自己,更多又是自责,倘若他多注意一点,意志不那么消沉,事情也不会都压到小小年纪的女儿身上。

    “爹爹,我错了。”许秧秧认错认得快,司徒元鹤重重叹息一声,将女儿揽向怀中,轻拍着背好一会才松开。

    “是爹的错。”

    “都没错的,爹爹。”

    “去看看你娘吗?”司徒元鹤说,“其他的灯熄了,但是你和你娘的灯盏燃得好,我日日盯着也没见熄。”

    所以他在心中确定妻子还会归来。

    许秧秧说:“我说过我能点燃第一盏就会点燃第二盏。”

    父女俩说着众人似懂非懂的话,司徒君是心知肚明,那两盏灯他也日日盯着。

    也是因为看到灯未熄,外加上慧通大师让他凿冰棺,猜着姨母定会再次归来。

    但是也因为知道这个,又迟迟不见母女二人睁眼,司徒元鹤和司徒君的内心要比其他人煎熬得多,每一瞬都过得极其漫长。

    不是不能等,是怕等太久太久。

    久到心爱的人醒来时,自己已经老死去。

    姜知韫吩咐霜女:“去给惊春传个话,说秧秧醒了,让他放心。”

    霜女出府去。

    秋海和时菊则是在主院伺候,守在冰棺旁边,远远瞧见秧秧郡主醒来后,目露出喜色来。

    许秧秧唤了两人,两人顿时热泪盈眶应声。

    她靠近冰棺,母亲依旧睡得安详,衣衫整齐,头发梳着,头上依旧是绿檀木钗和红绿宝扇。

    秋海:“王妃的头发是王爷梳的,眉也是王爷描的。”

    许秧秧蹲在冰棺前,去拉母亲的手,说:“娘亲,你可要快点找回来,我们都在等你。”

    有她这番话,司徒元鹤的心瞬间定下。

    容城竹和伶端公主也赶了过来,阿端两眼汪汪地把人抱怀里:“吓死本公主了,你再不醒,我差点以为礼儿要没姑姑了。”

    “没事,阿端姐姐。”她拍拍阿端姐姐的背。

    松开后,大哥让她坐下把脉,脉象有力,容城竹露出温柔的微笑:“恢复得很好,就是要继续让若榴霜女给你抹药,尤其是祛疤的膏药。”

    “阿端缠着师傅做了许多,再加太子拿出的祛疤膏,有很多,你只管放心地抹。”

    “你要听师兄的话,多抹,不够我让师傅再做。”阿端刚说完,南疆公主府里正和圣女对弈的药老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药老后背一凉,总感觉有人又在算计自己。

    不出意外又是他那胆大包天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