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把门打开,高高兴兴道:“郡主,被窝都用汤婆子暖好了,快进来歇息。”

    大病初愈,是需要好生修养。

    司徒君却舍不得,让她好好休息的话迟迟也说不出口,眼睛里的留念也快要藏不住了。

    从姨母出事,到秧秧也跟着失血过多昏厥,再到如今醒来,他还未跟秧秧单独待过片刻。

    他望着容府的人摸秧秧的头,望着容府的人拥抱、安慰秧秧,望着容惊春能坐在秧秧身边陪伴……而他却不能。

    因遵循礼教而不能,心底嫉妒得快要发疯,心头也是酸涩得厉害。

    这些天他的害怕和惶恐不安,他的辗转反侧也不比其他人少。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不见秧秧。

    秧秧不入他的梦来。

    “哥哥?”许秧秧看见他一直望自己,都望得出神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嗯。”司徒君点头。

    许秧秧站好,笑着说:“那哥哥你说吧。”

    她还是这么乖巧。

    也不再怕他。

    司徒君难以抑制,脑子里的理性再度被思念馋食,他上前一把将人按进怀里。

    许秧秧的脚尖被迫微微踮起,耳边是怦怦的心跳声,来自哥哥的胸腔。

    院门口的若榴瞪大眼睛。

    太子殿下占她家郡主便宜!

    郡主你推开啊!

    你怎么不推开?

    “咳!”若榴大声咳嗽一下,结果郡主和太子殿下都无动于衷。

    她家郡主还把手抬到太子殿下的背上,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

    “这几天吓到你了。”许秧秧说,“不怕不怕。”

    司徒君将人抱得更紧,几乎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哥哥,我身上有伤。”

    司徒君才松开一点,依然是将人抱在怀里的姿势,下巴抵着秧秧的头顶。

    “秧秧,我想替你守灯。”我想永远守护你。

    “不用。”许秧秧说,“我的灯我自己守,哥哥你不用操心这个,我的灯肯定不会熄的。”

    “我知道,但我想替你守灯。”

    “真不用。”

    许秧秧说完,司徒君不再说话,只有无尽的沉默。

    她再度感觉到自己被抱紧几分,力道控制在她伤口不会痛,却也挣扎不开的程度。

    如今近的距离,许秧秧除了察觉到火炉似的热,动动身子时还感受到面前之人异样的反应。

    好像是……

    许秧秧僵住,喊他:“哥哥……”

    异样更异样了。

    “……”

    两人抱得太久了,若榴急得不行,又连续咳嗽两声后,许秧秧才把人推开。

    没废什么劲。

    司徒君也知道得松开了,才会让她推得这么轻松。

    “秧秧,距离你的及笄之日还有整整一月。”司徒君面色平静,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嗯。”许秧秧点头,没怎么敢看对方的眼睛。

    司徒君又继续念叨:“一个月。”

    “我知道。”许秧秧奇怪地望他一眼。

    “那天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说。”司徒君抬手摸摸她的头,不知怎的,手掌慢慢滑至秧秧的后脑勺,自己也弯下腰去,在秧秧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

    羽毛般的亲吻。

    许秧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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