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个什么情况。

    倒是透过窗户天天看着雪月楼外,外边晴日多热闹,雨天人稀少,摊贩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出摊。

    “颤音佛曲是你故意的吧。”木芍喝一口茶,慢慢悠悠地说,“你的颤音佛曲修得这样好,其他曲目想必也不在话下,你觉得这样清心的曲子在为雪月楼里的花娘和顾客们好,你瞧不起雪月楼的营生,更瞧不上这些管不住下半身来雪月楼找花娘的顾客。”

    许玉冉意外地看向她。

    木芍没当回事:“我能理解,你之前可是许侍郎的嫡次女,名副其实的世家贵女,与楼里空有美貌出身低微的花娘们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走投无路。”

    “你日日望向窗外,想要离开雪月楼,大门敞开着你可以出去,不想走正门也有后门,你没有,因为你也知道不能离开雪月楼,你们许家就剩你这一脉了。”

    许玉冉静静听着,想起祖母再三叮嘱她跟容三公子走,要活下去。

    “也不是只剩你这一脉,你那个庶兄因着母亲在许家帮过太子,也保了命,只是责令改姓,随母姓入秦家,外祖父外祖母成了祖父祖母,许家只剩你一个。”

    木芍想到什么,轻轻地“啊”一声,“还有太子妃,你们许家打的好主意,可惜,太子妃及笄礼时多了个名,孩子不论随爹姓随母姓都是司徒。”

    “我知道。”许家只剩下她一人,爹娘长姐长兄做的恶事如同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刀,午夜时分子总会被噩梦惊醒。

    许家欠太子,欠离亲王妃,欠太子妃,她都知道。

    家人罪有应得她知道。

    她想替家人赎罪,可他们不需要,甚至没有来此处找麻烦。

    唯一能做的只有诵经祈福,为地下的家人们祈福,盼能投胎重新做人。

    也为太子太子妃离亲王妃祈福,望福乐安康。

    别的她也做不了什么。

    “红蕖,自古改名如改命,公子给你改了名,你就是另一番命运。”木芍笑了笑,轻轻晃动着白玉般的脚,脚上的铃铛脆响,摄魂夺魄一般,“你迟早会离开雪月楼的。”

    她又想到账本和银两。

    心仿佛在滴血。

    “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在两个月内赚到一千两。”提起这个,两人略略发愁。

    许玉冉说:“其他的曲目我也可以,不过略差一些。”

    “先再试试。”

    “好。”

    许玉冉又一次登台演奏,想着木芍的话,她第一次正眼看雪月楼里的场景,女子们如百花争艳,各花有各花香,男子们头戴金冠身穿锦衣,容貌参差不齐,口袋都是鼓囊囊的。

    还真的有人愿意为楼中头牌一掷千金,千金还不一定能买头牌一笑。

    这两日损的只有一千两吗?

    她不由得怀疑。

    待自己奏上一曲,却只有一两银子砸上台时,她又不由得怀疑自己的颤音佛曲也许修得不怎么样,可能没少到一千两银子。

    但护国寺的师傅和主持方丈都说过她的颤音佛曲上乘,能安树中林,水中鱼……

    “红蕖,发什么呆呢?”木芍出现在台上,下边的一些宾客又欢呼起来,砸不少银子和票子。

    雪月楼的女老板可是一年不得一见的!

    虽说年纪不小,却是实实在在的风韵犹存,一颦一笑勾人,一步一铃铛摄魂。

    可这雪月楼的女老板又是大家伙能肖想的,雪月楼能有这般地位,背地肯定有大东家。

    动不得动不得啊。

    倒是能开点小玩笑。

    木芍命人把银子票子捡起来,都塞到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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