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吃了。”

    温柔悦耳的嗓音落在耳畔,许玉冉的耳朵微痒,好不容易降下去一点的温度又悄然升回来。

    这回不是脸热,是心热。

    “木芍姐怎么还和三公子说这个……”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主动问的。”容轻澈歪头,面对面地望她,弯着一双满目深情的桃花眼,“三公子好不好?”

    桃花眼期盼着。

    许玉冉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模样,怔愣片刻,答:“还行。”

    “还行就是好。”容轻澈笑得更是高兴,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许玉冉端着碗继续喝甜汤,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珠子转着,有些许不适,但又隐隐透着开心。

    勺子和碗底碰撞一响,声音清脆。

    “见底了。”容轻澈提醒她回神,又问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每日都让人送来。

    许玉冉说:“好喝,只是日日都喝会腻。”

    “腻?”容轻澈挑眉,一手撑着脑袋问,“我天天来,你腻么?”

    许玉冉没回,侧过头要拿手帕擦嘴角,容轻澈又比她快一步,温热的指腹已经贴在她的嘴角上。

    轻轻地按了按。

    分明按的是嘴角,她有种按在唇上的错觉。

    容轻澈盯着她的唇角入神,轻轻擦拭去丁点儿的水渍。

    两人的呼吸都轻了许多。

    直到人离开,许玉冉才敢大喘气。

    门外的容轻澈何尝不是,差点儿,差那么一点儿就要犯错了。

    还是不能同这丫头待太久。

    他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

    碰不得碰不得。

    一碰就得着火。

    他可不喜欢冲凉。

    容轻澈回到自己的屋子,猛灌下好几口凉茶,似乎才缓过来一点。

    心里又盘算着许玉冉来月事的日子,叮嘱木芍给她加床暖和点的被子,吩咐天下一品送的膳食清淡为主,还要能益气补血。

    他见许玉冉除了唇色白一点,也没什么大的不适,饭菜也吃不少,心里才安。

    许玉冉刚躺下,楼下就传来声响,说是找红蕖姑娘。

    大白天的,来的还是一名贵妇。

    木芍说:“又来了。”

    容轻澈问:“谁?”

    “姚敏才的妾室姨娘,先前女扮男装混进来,抬了一箱的金子要见红蕖,我没让见,你不在这一年多里,她来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

    容轻澈蹙眉:“你没将人打出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不闹事二没伤人,只是嚷着见红蕖。”木芍说,“我查了,真正要见红蕖的不是这位姨娘,是姚敏才那位正室夫人,姚敏才成了亲也没少来雪月楼,只是次次无功而返,后边不来了,指不定在府里念着红蕖的名,让正室夫人知道了。”

    木芍看一眼容轻澈:“公子当初提醒过,所以我没让她们见着,只是这样不罢不休的,弄得人烦。”

    她倒不烦。

    找来雪月楼的夫人姨娘们多了去了。

    她是看公子烦。

    “公子想如何处理?”木芍问。

    “当然是打出去,告诉姚敏才,管好自己和他的夫人姨娘,不要肖想别人的人,不然啊……”容轻澈笑了笑,目光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