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大公子,二公子一身玄衣正义凛然,三公子红衣如火,目光也最是犀利。

    她口中的布条被抽出,不等押她的人命令她跪下,双腿已经软到刷地跪了。

    “大将军饶命,平南郡主饶命,离亲王饶命,各位公子饶命,二夫人饶命!”许婉儿哐哐磕着头,眼泪哗啦啦地流,“婉儿是冤枉的,婉儿什么也不知道,婉儿从未派人跟踪过许秧秧!”

    容雨棠冷声质问:“那虫子为何偏偏钻到你身上?”

    “婉儿不知道,婉儿也不知道为何虫子偏偏钻到我身上!”许婉儿一想到身体里还有一只乱窜的小虫,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心里直发怵。

    她的模样不似作假。

    司徒元鹤道:“前日你在何处?”

    容大将军虎躯一震:“好好说,否则老子砍你的头喂狗。”

    “前日,前日我一直在家中,哪儿也未曾去。”许婉儿的身体抖得如同一个筛子。

    容泊呈:“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或是与谁擦肩、相撞过?”

    容轻澈浅笑:“可要仔细想想,好好回答,否则我大哥驱动蛊虫,你怕是要痛不欲生。”

    容城竹微笑补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了。”

    许婉儿更加害怕了,仔细回忆着当天的事,一个地方也不敢遗漏。

    她如同往常般早起前去同母亲请安,又一次同母亲提起读书的事,母亲说大姐姐的私塾先生来了,让她一道过去听听,若是能听明白,能学明白,再单独为她请也不迟。

    她兴冲冲去了,可是大姐姐比她学的早,自然就比她学得深,许多她是听不懂的,好些字也不认得,也不会些。

    “不过,当日大姐姐的神色有些不对,时不时走神,让先生点了好几次,大姐姐没再走过神,直至未正左右,先生离去,大姐姐走神色异常地看着外边,像是等什么人。”

    “我同大姐姐说话,想问一问我没听懂的,大姐姐敷衍两句,我便识趣地走了。”

    “我一直苦思冥想的,没注意看路,让一名强壮的家丁撞倒了,他扶了我一把,那家丁,我并未在府里见过。”许婉儿想到什么,连忙撇清关系,“肯定是那个家丁,那个家丁就是跟踪许秧秧的人!我撞了他,他扶了我,我身上才会沾上药粉味的!”

    “天地明鉴,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是,是……”她想说是大姐姐,话到喉咙又重新咽回去。

    她不能说是大姐姐。

    她和妹妹往后还要在府里活,日后能不能许得一个好人家也得看母亲。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请容大将军平南郡主离亲王和各位公子,以及二夫人明察!饶命!”

    大家也瞧出不是她了。

    心中也有所怀疑,怀疑对象正是许玉歌,然而没等他们亲自去拿人是问,许侍郎大人竟亲自带着许玉歌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