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容雨棠道,“我要忙着施粥,秧秧一个人在旁边无聊,你陪她玩一会好吗?”

    阿启方才瞧见许多人围在小秧秧的身边,她并不缺人一块玩。

    但他还是犹犹豫豫地点头:“好的。”

    小秧秧明白娘亲的用心,笑呵呵地和他聊起来,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半句都不会多说。

    “阿启,你多大了?”

    “九岁。”

    “哦,比哥哥还大一岁呢。”

    提到这个,阿启意外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小秧秧以为他是忘记了,提醒道:“你见过的,我在许府的哥哥,他最喜欢赵伯伯家的豆花了。”

    阿启没说话。

    小秧秧又接着问:“你住在哪里?”

    “西街。”阿启没说具体的位置,小秧秧也识趣地不追问下去。

    “你家里人呢?”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秧秧哑然,阿启竟然是孤儿。

    她抿抿嘴,不再问相关的事,只是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与自己一块下棋。

    “我不会。”阿启说。

    “围棋窝也不会啊。”小秧秧一脸神秘,“我们玩五子棋,规则我同你说,你很快就能明白的。”

    若榴从马车里拿出夫人给五姑娘画的棋纸,以及黑白两盒玉棋,这棋还是大公子亲手做的。

    摆放好以后,小秧秧讲一遍规则,她看阿启点头还有些似懂非懂,说是玩一遍就懂了,带着人玩起来。

    小秧秧想着自己好歹玩多遍了,年纪又长他,且让让。

    结果一不留神,对方已经四连子了。

    小秧秧:“?”

    阿启还十分谦虚地问:“是这样吗?”

    小秧秧:“……”

    正在一块舀粥的若榴探过头来,噗呲一下笑出声,是半点没遮掩。

    小秧秧瞪过去,圆溜溜的眼睛其实毫无杀伤力。

    若榴憋笑:“奴婢知错。”

    容轻澈也笑了,下一瞬故意冷着聊嘲讽:“哪来的小子如此不懂事,撤回一子。”

    “哦。”阿启照办了。

    小秧秧:“……”

    玩不下去一点了。

    “算了,我们去帮娘亲发衣裳吧,轻,不重的。”

    “哦,好。”

    阿启干活很麻利,手上能见粗糙的茧子,平日里应当没少干活。

    小秧秧倒是手忙脚乱的,就不是干活的料,得亏有霜女藏着,东西没掉地上。

    容雨棠抽空喝口水,还坐在这儿晒太阳的老妇人望着阿启说:“是个可怜孩子,没爹没娘。”

    “那阿启跟谁长大的?住哪里?”容雨棠问。

    老妇人抬下巴示意不远处在西街傲然屹立的一栋府邸,也就是质子府。

    “质子府里有个老人家可怜他,领他在府里干杂活,你别看质子府这般大,里边统共三个人,荒凉得哦,都长满杂,照顾阿启的老人家身体不大好了,府里那个北寒的小世子,听闻也体弱多病,从未见出来过,如今都靠阿启去打小工赚钱养着。”

    容雨棠皱眉:“里面既然住着北寒的小世子,官府怎么会放任不管?”

    “谁知道呢。”老妇人道,“只是可怜阿启,阿启又乖又听话,邻里邻居要是多有点吃的,也会送他,他就会去帮人家干活。”

    “你看他刚才拿的碗,想是要端了粥回质子府里去,三人一块吃的。”

    容雨棠怔怔地望着阿启,提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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