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眼皮一跳,他做错了什么?好凶!

    等到袅袅进去后,谢衍捏了捏眉心,颓然坐在走廊椅子上,第一次有了失控的感觉。

    舒炎,是他最强力的竞争对手。家世与他相当,人帅气多金又能干。而且谢衍总觉得,袅袅对舒炎,与对其他男子不同,似乎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舒炎?南叔言?

    谢衍咒骂了一声,连名字都特么很像。

    要么,他也改改名字,叫谢黎樾,或者谢闳之?

    **

    穿上了防护衣,戴上了口罩,袅袅坐在舒炎的床头。

    舒炎还在输液,面容苍白憔悴。

    但这样安静的样子,又多了一分先生的模样。

    她伸出手,想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他在忧虑什么?还在为她担心吗?

    她想起舒炎之前和她说的,可以由人骨相画出生活中样子的纪羽,她回黎京后也要去找他。她要让纪羽画出先生二十多岁的样子,甚至更小的童年时光。

    她要把她错过的,先生的华年,通通画出来。

    就是不知道,那个有棱角、有个性的艺术家会不会答应。

    正在思索着,她发现舒炎的手指动了动,而后他睁开了眼。

    “看见你在,我,很开心。”他的声音很微弱,却又由衷欢喜。

    袅袅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嘘,不要说话,你需要休息,闭上眼睛。”

    舒炎固执地晃着脑袋,“我怕,睡着了,你就离开了。”

    能为他挡枪子,是他最幸福的事。

    袅袅几乎用唇语回复他,“我不走。我会照顾你,好起来。”

    舒炎放了心,笑得灿然。

    **

    舒炎的家人来了,他的父母和妹妹。

    尤其舒岚,对袅袅,怀着巨大的敌意。她不允许袅袅看自己的哥哥,袅袅只好和谢衍回了他的公寓。

    如风从警局回来,说到了被逮捕的家伙。温岭也跟了上来。

    “那人嘴巴很硬,什么都没说,但也挨了一通打。”

    这种情况,谢衍归结为,“要么就是幕后指使人权势滔天,要么指使人掌握了他的把柄。”

    “接下来怎么办?”如风问。

    “你们几个,先停下手头的工作,过几天随我回南方。偃旗息鼓,以后加强集训。”谢衍下了命令。

    **

    谢家在城南的私密会所,谢臻宁、谢臻书、谢臻琪聚在一起,各个愁眉紧锁。

    小辈的谢遇也在。

    “原来我们还不确认,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就特么是这个小子在搞我们!”谢臻琪先开的口,手掌和拳头相交。

    “原来一直是扮猪吃虎。想想也是,老三的孩子,怎么会是个败家子、浪荡儿?纨绔皮囊的背后,藏着狮子一样的獠牙。”这回说话的是谢臻书。

    在谢臻琪被夺了医疗板块时,谢臻宁就将谢臻书、谢臻琪聚在了一起。

    这些年,姐弟们除了家宴,老爷子的生日宴,已经很久没私下聚了。

    谢臻宁当时第一句话就是,“我能预感到,一只无形的手,正在逼近我们。虽然我还没头绪,也没有证据,但既得利益者是谁,80%的可能就是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