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意外染出了天水碧。这也算是对历史的一种回响,并不难操作。”齐高祥一口应下。

    袅袅心内欢喜轻松,话匣子也打开来,“义母,我想问问您,为什么您的十字绣,绣着《九筵仕女图》啊?因为我也特别喜欢这幅画。”这个憋在心里的话,袅袅终于问了出来。

    沉默了几秒,修锦瑟嘴角抽搐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以前去金狮玫瑰王国博物馆,看到了那幅画,一下子就迷上了。我本人对书画的兴趣,远远胜过古玩陶瓷。可惜啊,只能到国外去看。”

    “那义母,您以前,在紫禁博物院做什么呢?”袅袅目光灼灼,凝视着修锦瑟,对答案的渴求让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齐高祥忽然咳嗽起来,红着脸,模样古怪。

    修锦瑟帮他顺顺背,幽幽叹息,“事到如今,我也想开了,往事不可追,你也不必讳莫如深了。”

    齐高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眶分明是红的,眼底有泪。“你确定,过了这道坎吗?”

    “嗯。”

    袅袅听不懂他们的哑谜,只觉得心跳得更厉害。

    “我正好还想问你,昨天馆里的一名书画修复师,用了水油纸衬垫法,对一幅破损严重、质地糟朽的绢本画进行修复,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齐高祥问的时候,眼皮跳啊跳,显示出他的痛心疾首。

    修锦瑟撂下了筷子,拍拍胸脯,“修复师年轻糊涂,你怎么也不管事啊?遇见这种情况,都要先将正面飞茬和颜色固定,再用清水闷润。水油纸衬垫法,只会让残破绢本雪上加霜啊!”

    祁馆长心想,修复师也四十多岁了,可是干这行,光勤奋抱拙是不够的,有时还需要一点点天赋啊。

    犹如巨大的钟敲在心上,袅袅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她耳边只回复着几个关键词:

    绢本,残破,清水闷润,水油纸衬垫!

    她握住了修锦瑟的手,结结巴巴,“义母,您的职业……是书画修复师吗?”

    修锦瑟的脸色苍白,先前的好精神都被坏消息取代,她哆嗦着唇,点头。

    “您十几年前在紫禁博物院,就是书画修复师吗?”袅袅的语速很快,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我和谢衍,因为南叔言故居文旅项目,曾去紫禁博物院拜访善院长和古书画部部长季先生,试图在项目上重现《九筵仕女图》。”

    “当时聊到傅闳之的原画,他们说,受损严重的绢本画修复工艺断层,我们华国没有人可以修复……所以当初金狮玫瑰王国博物馆向我国求援,我们都没有派出专业人员应援。”

    两颗硕大的泪珠,从修锦瑟脸庞划过,她木讷无言,让人心酸。

    “夫人!”齐高祥轻声唤了一句。

    修锦瑟的手往下压了压,手指拭去泪水,似做了艰难的决定。“事到如今,我们该直面过去了,老祈,这座山压了我十几年。袅袅是真心喜欢《九筵仕女图》的,不然她不会用一场又一场的直播,带网友和粉丝回溯历史。”

    哦,修锦瑟猜出来了。

    袅袅直播的隐藏线索,正是《九筵仕女图》。

    半晌,修锦瑟重新开口:“十二年前,我还在紫禁博物院当书画修复师,季部长是我师兄。有一天,我们收到了金狮玫瑰王国博物馆发出的邀请。邀请内容你都知道了。”

    “博物院对这件事高度重视,当即召开了会议,大家讨论解决方案。季师兄虽然是部长,但他主要职责在于管理,院里书画修复,仍以我为主力。我几乎没有犹豫,表示愿意前往金狮玫瑰王国。但,我没有想到,季师兄他拒绝了。”

    当时的场面,修锦瑟至今记忆犹新。

    季部长双手拄着会议桌,双眼异常明亮,他显得非常……亢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