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良舟哈哈大笑,谢衍的性格,很对他路子。

    “谢公子,不必那么自恋,她不是为你而来。你的助理不是给安排了实习工作吗,正好有个项目在黎京这边,她寻思着顺便见见恩人。”

    “不用了,哥太帅,害怕你妹妹见了春心荡漾。偏偏哥又是名花有主的。”谢衍脸皮厚的堪比千层底,半插科打诨,“你如果时间方便,送我去祁馆长家。”

    见状,聂良舟也明白了谢衍的心意。只说了一个“好”字。

    **

    袅袅按例,来到了祁家。这一看,吓了一跳。

    几天功夫,修锦瑟更清瘦了些,但精神状态却是好的。

    “袅袅,你快来劝劝吧,拿到了画就爱不释手。这两天一直研究着分析画的结构呢!”祁高祥无可奈何地抱怨。

    袅袅坐到修锦瑟身旁,握着她的手,眼底有些湿润,“义母,咱们说好了,来日方长,慢慢修。您千万不可以,为了修画耗费太多心力啊。”

    修锦瑟望着她,心情仍是激动的。“我知道,我知道啊,就是忍不住。这两天,我通过显微镜,放大了画的丝质层次和丝纤维结构,纸纤维结构也一目了然。这就就可以针对画的作现状做出评估和保护方案。只不过一天不动手,我心里就像搁了块石头是的。”

    袅袅已经拿出了银针,“这样义母,咱们先施针,治完了咱们再聊画好不好?”

    修锦瑟说好。

    今天袅袅的针主要是扎得睡穴,可以让人强制进入睡眠。因为对于当前的修锦瑟来说,睡一个好觉太重要了。她要保存她的好精气神。

    祁高祥中途来问,“中饭吃什么?”

    袅袅净手,“义父,您不必忙活了。我今天约了谢衍,不在这吃饭。我施针的时候,用了一些……祝祷的法子,义母她会多睡些时候。”

    祁高祥愣了一瞬。

    祝祷其实是古医的一个分支,其功效类似于现代的催眠。他也还是常年研究古籍,博闻广识,才了解的。

    而袅袅年纪轻轻,连这个都知道,厉害。

    “那我就不强留你了。本来啊,夫人有个记名弟子今天要过来的,我还说要引荐你们见一面的。”

    记名弟子?

    这在现代也是一个很稀奇的事。

    在古代,大师傅收徒,会分记名、外门、内门和亲传弟子。义母的记名弟子,和她学什么?难道也是古画修复?如果这样,可是太妙了。

    “那,他什么时候过来?”

    “打车过来,说是堵在路上了。”

    时间不确定,况且袅袅还把修锦瑟给治睡着了,留在这里多少有些尴尬。“义父,我改日来看你们吧。”

    从祈家出来,刚走出胡同,上了大街,就看到谢衍在一辆破车里冲她招手。

    “袅袅。”

    他欢快地跳出车厢,迎接他的美人儿。

    那日录口供时,聂良舟的注意力,在谢衍这边。况且又是晚上,也没太注意袅袅,此时看得清晰。

    这颜值,说是四千年花瓶都不为过,太美了,也难怪谢衍郎心如铁,坚贞不移。

    看来自己妹妹,彻底没戏。

    袅袅款步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来了呗。”他朝着巷子里探究,“本来还想蹭祁馆长家的有机蔬菜呢,不过没事,咱们一起去吃顿大餐。”

    正说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哥哥,谢衍,你们怎么在一起?”

    谢衍和袅袅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江南碎花裙的女孩子,梳着温婉的扣发,打着一把伞,婀娜娉婷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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