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畜生,你们这些个畜生,给我跪下!”就在这时,陈刚标大力地拍着床沿,厉声呵斥起来。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陈家四虎陡然收势,然后彼此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不得不跪了下去。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父亲叫这一声,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多大的力量才能说出来。

    要知道他腹部以下都被滚烫的铜水融化了,这样大声说话必然会牵扯到伤口,对他来说是多么难的事情。

    陈刚标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为什么那么冲动?你们还想钟大叔会很开心的迎接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吗?他这样对我,我完全不会怪他们,你们也要理解。”

    “爸,我们这样哪还有一点做人的尊严,你看四周那么多的百姓在看着我们,在指指点点的!”陈家老大有些委屈地说道。

    陈刚标苦笑着说道:“你要尊严有什么用,如果你接下来跳楼,死了有尊严吗?你看你两个妹妹一丝不挂的从楼上跳下来,摔得那么支离破碎的,男医生和男治安人员细致的检查和收尸,她们有尊严吗?有羞耻感吗?没有,什么都没有,在没有生命的前提下谈尊严,那就是耍流氓。”

    “只有钟大叔原谅你们,只有他们化解那个铜镜的反作用,你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你们到现在还看不明白这一点吗?”

    听了陈刚标的话,四虎心头一震,显然是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于是赶紧一边磕头一边向钟春归哀求道:“对不起,是我们错了,钟大叔,请你原谅我们一时冲动!”

    看着躺在平台车床上的陈刚标,钟春归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同情心。

    哎,都是中老年人了,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何苦呢?

    于是他说道:“好了,陈刚标,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念在你今天确实有诚意,我就不再怨恨你们了,你们走吧。”

    “谢谢春归,可是,你能不能找到吴凡,跟他说一下,让他不要再替你报仇了,把那个铜镜的反诅咒给取消吧,不然我们家里可能还会再出大事!”陈刚标继续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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