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我这一次吧。”灰色短袖中年男人继续哀求。

    彭布长非常郑重地说道:“要我原谅你是不可能的,首先刚才吴氏族人去求你们放弃强拆的决定时,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当时的心情啊?他们祖先建立起来已经上千年的宗旨要被你们拆掉,他们当时是多么的绝望啊,几百个族人用血肉之躯挡在那里,都挡不了你们这颗豺狼般的心,你现在来求我,你觉得有用吗?啊?你还是看清楚现实吧。

    “第二,我想跟你说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是依法办事,并不是一言堂的社会,不是哪一个人说了上,就算我说要原谅你,可能也没人听我的,因为治安机关都是依法办案。而以你的言行可能终究还是要侦查后审查起诉的。“

    “因此你还是好好地想一下,如何老老实实交代所有的罪行,然后在被追究责任这段时间,趁着没什么事,冷静地思考一下,以后要如何认真改造,争取还能回到这个社会上来吧。”

    “哎!”见彭布长说得如此坚决,灰色短袖中年男人可能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从自己收受鸟大地产公司一千万的贿赂开始,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于是他一声长叹脱口而出,两行热泪洒落当场。

    “走吧,上囚车去!”这时,马局长对着他喊了一句。

    是到了让他离开的时候,因为他已经完全表现出了应有的痛苦。

    两个治安人员马上上前,一个人抓着他一边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灰色短袖中年男人再次仰天长叹一声,大喊道:“我好后悔啊,辛辛苦苦读书十几年,好不容易才从农村里走出来,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终于混上了一个处级的官员,没想到这一次却栽在这里,我真不应该听鸟大公司的,不应该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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