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对牛弹琴,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柳生宗岩手中玩弄着酒杯,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口中说道:“李大人,你不必在肚子里骂老夫的八辈祖宗。其实这些年来你能在东辽县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还要多谢老夫才是。”

    柳生宗岩此言一出,李芝生心下大惑不解,暗想这个老鬼子难不成喝酒喝傻了?老子在东辽县做官,与你们这伙子倭寇有什么干系?

    柳生宗岩见李芝生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接着说道:“自从李大人到了东辽县,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可以说是昏聩之极。不过三四年的光景,已将东辽县搜刮得赤地千里,百姓背地里叫你李扒皮,你不会不知道罢?”

    李芝生一脸尴尬,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最后只得将脑袋转向了一边,恰好与潘师爷的目光撞到了一处。潘师爷只道李芝生是想问他百姓是否给他起了这样一个绰号,当此关头,他也不敢胡说八道,只得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大人,这、这都是一些刁民在背后嚼舌头,小人已因为此事抓了几个带头的,眼下都关在大牢里。原本想着等大人公务闲暇之时,请大人、请大人亲自审问之后,再定这些刁民的罪。只是大人每日里忙于公事,小人也不敢去、去打扰大人……”

    李芝生虽然昏庸无能,不过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却也不是一个糊涂蛋。他原本就是在中原犯过事的官员,被贬斥之后到了东辽县来做官,生怕受了欺压的百姓再聚集起来闹事,是以找了几名心腹捕快,平日里在东辽县城内城外四处打探消息。他在东辽县大肆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百姓岂能没有怨言?只是东辽县原本就是偏僻之地,百姓人口既少,又穷困不堪,更加没有什么见识,虽然痛恨李芝生贪婪昏庸,却只能在背后无人之时骂上几句,从来没有想过聚集起来到衙门闹事。潘师爷抓人之事,李芝生早已知晓,只要百姓不聚众闹事,李芝生也懒得去理会。反正被人在背地里骂几句,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带头的几人又被潘师爷抓到了大牢,是以李芝生乐得在衙门里喝酒作乐,只当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