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会重用大人。就算正一不是建文帝,而是建文帝的亲信,却也有极大的用处。咱们将他捉住之后,尽可以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建文帝藏在何处,再将建文帝或擒或杀,仍是大功一件。是以此事无论如此处置,对大人都是极为有利,大人还担心什么?”

    蔡珽听曲仁田说完之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回到了肚子中,暗自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大喊大叫,呼唤卫士冲进屋中将曲仁田斩杀。他思忖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抬头看了曲仁田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当日不正是曲先生将正一引到本官的府中么?以曲先生的精明,为何没有看出此人另有所图?”

    曲仁田听蔡珽突然质问自己,没有丝毫慌张,口中说道:“大人说得不错,确是学生将正一这个贼秃带到大人府上。这是因为学生听说此人在崖山镇出没之后,便对他起了疑心,但是不能断定他与建文帝有何干系,不能随意将他擒拿。但是若是置之不理,一旦让别人将他拿住,这份大功劳便与大人无关,皇上还会猜疑大人是建文帝的死党。是以学生才将他引见给大人,又请大人写信请澄心大师收留此人,便是要将这人放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一旦认定他便是建文帝,或是建文帝的亲信,咱们立时便可将他捉住,为大人消除心腹大患。”

    蔡珽听曲仁田说得胸有成竹,心中稍安,暗想这个狗贼若是诚心为我办事,确是一个极得力的手下。只是他知道了我的秘密,无论如何也留他不得。待我除掉这个狗贼之后,再次聘用师爷之时,须得亲自查看来人的身份来历,免得再被人欺瞒。只是眼下须得借助这个狗贼之力,暂时还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