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太客气了。大人家中有急事,只须尽快离开这里便是,何必还要前来向厉某辞行,耽搁行程?”

    厉秋风这几句话说得颇为客气,慕容丹砚心中有气,瞥了梅大郎一眼,暗想此人不知好歹,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若不是厉大哥不许我生事,我早将他一剑杀了。

    梅大郎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正色说道:“在下诚心想与厉先生结交,怎么能不声不响便离开古碑山?实不相瞒,在下的手下打探到了消息,有两家大名起了纠纷,在离古碑山不远处混战起来, 有一伙败兵已经逃到了古碑山。这些败兵杀红了眼,与强盗没有什么区别,见人就杀,见钱财就抢。古碑山上这些寺院蓄积了许多钱粮,名声在外,败兵必定不会放过这里,非得上山烧杀抢掠不可。为万全计,厉先生还是与在下一起离开古碑山,寻一个妥当之地安身才好。”

    梅大郎说话之际,双眼露出了殷切的目光。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见他如此急切的模样,心中雪亮,暗想梅大郎知道松田家的兵马离开古碑山之后,打定了主意要立时逃走。只是此人奸诈,担心途中遇到松田

    家的伏兵,这才想着让咱们与他同行,帮着他对付松田家的兵马。此人所谓两家大名混战云云,不过是借着败兵的名义来吓唬咱们罢了。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和叶逢春对梅大郎越发鄙视,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若不是厉秋风有言在先,只怕慕容丹砚已经反唇相讥了。

    厉秋风听梅大郎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多谢梅大人的好意。只是厉某向佛租和菩萨许了愿,要在古碑山香积寺请方丈大师做九天九夜的大法事,诵读三千三百三十三遍地藏经,否则便有灭门之灾。如今只过了两日,须得再过七日,厉某方能离开香积寺。梅大人大仁大义,想要护送厉某等人离开古碑山,厉某感激不尽。若是梅大人愿意在香积寺多等七日七夜,厉某可以与梅大人一起下山,不知道梅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