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兵卫顿时忍不住高兴的欢呼起来。
“二牛,你真厉害!”
“就是,也吓这些贼人一吓!”
“要是有好的兵器,哪里是吓他们一吓那么简单,吓死才是…”
众人围住那汉子,纷纷说道,几日来憋屈的闷气似乎都伴着这一箭射出去了。
正当大家乐呵呵的时候,忽的破空声传来,一只重箭嗖的一声插在城墙垛口的棉被上。
大家一愣,只见城门外那几个鞑子去而复还。
“这几个贼来送….”一个兵卫还带着几分笑说道。
死字还没出口,他就愣在当地,不止他,城门上所有的兵卫都愣住了,面色瞬时变得土黄,更有人身子也开始如秋日落叶般瑟瑟抖动起来。
大家视线可见中慢慢的走来一队队的人马,这些人铠甲严整,马匹肥壮,骑队在前,步队在后,慢慢的汇集在城门正方,摆出一个方正队形散发出摄人的气势。
一眼扫去估计最少一千人,这是鞑子的先锋……
城门上一片死静。
“就等这一天了!”忽的那二牛大喊一声,再次拉起弓箭,“早死早超生,老子受够这窝囊气了。”
伴着他的箭射出去,城墙上的兵卫也回过神来。
“跟鞑子拼了!”四喜第二个喊道,也拉开了自己的弓箭。
恶战就此拉开了。
又一波利箭从城墙垛口处飞来,四五个躲避不及的兵卫惨叫着被射翻在地,立刻有人冲过来将这些兵卫抬下去,垛口处换上另一拨兵卫,接着对战。
“大叔..”刘梅宝急匆匆挤过一众哀嚎的伤兵,奔到正忙着给新抬下来的一个伤兵诊治的宋郎中身前,将手里的伤药递上来。
宋郎中并没有接,他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伤兵,用一把剪刀咔嚓一声,绞断了箭杆。
刘梅宝看过去,虽然已经看了半日了,但还是觉得血气上涌,有些恶心反胃。
这个伤兵被射中了眼睛,满面是血,不停的发出一声一声的嚎叫,三个民壮都按不住他。
但慢慢的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小,很快不动了。
“大夫?”民壮们抬头看宋郎中,面上又是激动又是难过。
宋郎中摇摇头,民壮们神色黯然,用一张破席子盖住了这个伤兵,没时间让他们悲伤,等着救治的伤兵接连不断。
城门下的街道上遍地都是伤兵,哀嚎声与城门上城门外的嘶喊箭簇飞射的声音混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
一直到了中午,鞑子的第一轮攻城告一段落。
外边的情况民众们不是很清楚,只看着街道上四散躺着的伤兵,可以想象自己这一方没有占优势。
“鞑子的铠甲好,马好,尤其是那些弓箭….”
“那可不是,咱们这边军营里上下官就知道吃空饷军备物资什么的也都要捞一把,哪有钱造好兵器…..”
刘梅宝跪在一个伤兵身旁,一面飞快的剪碎被血染了衣裳,一面利索的用布条包扎,虽然不是西医外科专业,但这些简单的急救外伤技术在学校她也是学过的,所以一面忙碌一面还能侧耳听一旁人的谈话。
“姐儿,喝口水吧。”一个裹着头巾的矮胖妇人从一旁过来,说道。
刘梅宝将最后一个包扎结打好,又将一大碗汤药给这伤兵灌下去才直起腰,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说了声多谢,接过那妇人手里的水碗。
水碗不知道从那家哪来的,看上去也不干净,这时候也顾不得讲究这个,刘梅宝大口大口喝了。
街上不断有人来回奔走,城里的人都动员起来了,抬伤员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