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侵害;佛家讲业力,但亦强调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这样的东西若是不除,留着也是祸害。

    刘阳却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心性,甚至见到仆从惨状很不悦,蹙眉道“他已掌嘴下跪,还不够吗?伱气也该消了,这么大个人,跟仆从下人计较什么,再者言说,刀不还是在那里?你又不曾损失什么,还这般搅弄,那就是无理取闹。”

    项稷闻言笑了,当着他的面搬弄是非、混淆概念,真是撇清责任的一把好手,什么叫跟仆从计较?什么叫没有损失什么?

    若是他今日没有这般武力,不在这里,情况还会一样吗?并不会,刀会被夺,甚至赔礼道歉的人会是他,这就是典型的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偏袒自己人,可惜,他不吃这一套,更可惜,他如今的实力压过在场的所有人!

    力就是理,有力即有理,他不禁摇摇头“真是什么奴仆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严以待人宽以律己。

    够不够,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

    掌他嘴的是我之随从,他们的气消了,我可没有。

    而现在,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心里不痛快,那就不够,你把姿态摆那么高,吆五喝六,对我也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凭什么?

    我这个人很公平,他人对我如何我便如何待他,你狂,我比你更狂,你傲,我便更傲,如今,我有这个资本,而你,比我排名足足低了五位的后生,你,有吗!”

    你!有吗?

    短短三个字,却让整个河间楼刹那无声死寂。

    是啊,那位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而是龙虎榜上第九十位的人物!狂气傲骨,怎会低头?

    不少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张奉也忍不住神色变化起来,看向刘阳的目光有些无奈,他自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这位天日刀的处理手段,实在不高明,让他都有些尴尬。

    “竖子狂妄!”

    闻听此言,刘阳目光一沉,他本就不服这排名,不觉得己身弱于他人,加上这次闭关有成,出来行走正是存了挑战四方提升排名的心思,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一股炽热的劲气,朝前碾压而去。

    可这劲气还未逼近便消散于无,过不了秋老虎与赶山客那一关,项稷依旧岿然不动,平静道“刘阳,注意言辞,在外会面,你该尊称我一声青绶捕头,位同县尉,你这般放肆,便是不合礼法,是要挨衙棍的。”

    青绶捕头?!

    这下就连张奉都有些意外,不禁抬眼看向项稷腰间,果然发现了一枚青色官印,上刻追风二字!

    真的是青绶,位同县尉的缉拿权职!

    “参见青绶捕头!”

    霎时间周遭便有一片人行礼,与在县衙办案处理政务的县尉不同,各类捕头常年行走四方缉拿盗匪,故而与江湖客接触较多,自然威名也浓些,最被忌惮。

    一声轻叹,县内豪强张奉也只能拱拱手“张家张奉,见过青绶捕头。”

    项稷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只是抬手虚扶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场中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好一个翻天鲲!见到这一幕,刘阳知晓自己又输了一筹,不禁心头凛然,收敛起此前的傲气与随意,面色郑重起来,现在他代表的就不只是自己,还有背后的家族与书院,不可胡来,但威严也不容侵犯。

    “书院刘阳,见过青绶捕头,素闻阁下以刀法名震江湖,我也自幼习刀,却是见猎心喜,择日不如撞日,想请指教一刀。

    若捕头肯赏脸,就权当是来比斗一场好了,我若赢,你将刀谱、金叶子、药王图录皆还来,那口百炼利器也当作赌注拿来,合乎情理吧。

    我若败,不仅东西是你的,我手上这口利器长刀也归你,这些事情也作罢,不会波及其他人。”衣袍轻漾,刘阳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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