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地互相望了半晌后,一名面相老成的道士缓缓站起身来,手掐子午诀,环顾四方:“诸位不必担忧,只管接着参悟这大道至理便是。”

    说完,他放下双手,以眼神暗示一番,顿时又有几名道士站起身来,与他一同离去。

    发现走出去的几人皆是在场当中实力较为拔尖的道士,一名白袍人背着手道:“看来有人打进洞元殿了。”

    “打进洞元殿?谁有这本事?”

    “咱们这些人当年想进此殿都吃了不少苦头,如果洞元殿说打就能打进来,大胤江湖哪还能容它到今日?”

    “万一有人找到了洞元殿那座大阵的破绽呢?”

    当最后一句话响起,周围顿时就是一静。

    所有目光都看向了说话之人,眼神有些诡异。

    “洞元殿的大阵怎会有破绽?”

    就在气氛陷入诡异安静之时,另一道声音缓缓响起:“你就是说洞元殿的殿主修道修得发了疯,非要拆掉这座地宫,也比洞元殿的大阵变成摆设更中听。”

    众人又是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坐在一群道士之中,一身白衣,长发披散。

    并且还是一名女子。

    “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那女子见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便是微微挑眉,诧异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一个道理?这洞元殿只许进不许出,我等的去留全在他们一念之间,不恰好证明了此处阵法的厉害?”

    “倘若这里的阵法有什么问题,结果我们这些想要逃离洞元殿的人却是半点都没察觉,岂不是说明咱们这些人全都是废物?”

    尽管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但大多数人也都保持着沉默。

    因为女子所说的全是实情。

    无论众人为何来到这洞元殿内,在长时间参悟影壁而又不得其法后,心底多少都生出了离去之意。

    尤其在亲看见到一个个身穿白衣的‘同伴’在最后选择加入了那群道士之中,意识到继续待在洞元殿要么就只能被囚禁至死,要么就只能加入他们以后,不知有多少人都在试图找出殿内阵法的‘破绽’。

    可直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人能够找出洞元殿那阵法的破绽。

    甚至回想起当初他们是如何进入洞元殿时的场景,也只能忆起一些模糊的印象,似乎只是一阵天旋地转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此间。

    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出入口。

    在场也不乏有江湖一流大派的门人弟子,就算是他们,也从未见过似洞元殿这般诡异的阵法手段。

    这里的阵法,几乎成为压在他们心底的一块巨石。

    所以,他们确实不太相信,有人能够找出这座阵法的破绽。

    不过,就在女子一番侃侃而谈,将众人的心思带偏时,却有人回过神来,皱眉望向她:“你是什么时候入的洞元殿?为何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女子闻言,直接站起身来,环顾四周道:“我入殿不久,只是观察了你们一会儿,就已经确定了你们这帮人全都是废物。我这人脾气太差,不愿与废物打交道,对我没有印象也是自然。”

    说罢。

    她迎着一众白袍人或是愤怒,或是审视的目光,迈步走向了坐在左边第一块影壁之前的谢秀。

    谢秀的双手自然盖在腿上,抬眼看向这名朝自己走来的女子。

    女子停在谢秀两步之外,目光低垂,缓缓问道:“你就是大胤九皇子,谢秀?”

    “是我。”谢秀坦然承认,正欲开口,就见女子突然探手一提。

    谢秀的前襟当场就被她给抓在了手里,表情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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