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提马转身,再度沿着河边疾驰而去。

    伙计们也是沉默不语。

    继续埋头赶路。

    陈玉楼抬头望了眼远处,一艘舢板小船漂在水面上,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撒网,拉网,收取鱼获。

    头顶烈日如瀑。

    他头上连只遮阳的草帽都没有。

    但他却没有埋怨,没有疲惫。

    就那么一次一次,机械般重复着撒网的动作。

    甚至脸上还透着几分期许。

    等他目光越过男人,落在他身后的船舱里,这才明白过来。

    船舷后分明趴着一道小小的身影,头上戴着一顶明显要比他大出不少的帽子。

    正一脸惊叹的望着河岸上的他们。

    晒红的脸庞上满是憧憬和兴奋。

    虽然隔着数十米。

    但在陈玉楼视线中却是一清二楚。

    见此情形,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犹如泥潭般的乱世里,人人都在苦苦挣扎,但就算如此,也不过求一条活命的路,求一口饭吃。

    等越过长堤。

    再次转入东面的山林里。

    陈玉楼这才收起心思,合上眼睛,继续参悟云箓天书。

    距离十多步外,鹧鸪哨同样如此,随着马步起伏,呼吸之间气贯周身。

    比起当日在瓶山,他人似乎愈发清瘦,身上道袍已经浆洗得近乎发白,不过整个人精气神却是焕然一新。

    眼神澄澈,再无往日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

    用木钗简单束起的长发。

    原本两鬓都已经染霜。

    但自从踏入养气境,不知不觉间,白发都已经渐渐转为黑色。

    原本趋于爆发的鬼咒。

    也就此蛰伏。

    再没有半点反复的迹象。

    “呼——”

    不知道多久后。

    他眸光一闪,长长舒了口气,似乎是刚刚结束修行。

    “老洋人……”

    抬头看了眼头顶大日,默算了下时间,鹧鸪哨回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师弟。

    老洋人才破境不久。

    还无法做到随时随地都能入定。

    所以这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保持清醒状态,此刻听到师兄呼唤,立刻一拍马背迅速赶了过去。

    “药壶给我。”

    “是,师兄。”

    一听这话,老洋人立刻反应过来,迅速从马背身侧的背篓里取出一只牛皮硝制的壶形水袋,朝鹧鸪哨递了过去。

    同时。

    又一夹马腹。

    身下老马极通人性,当即放缓了脚步。

    两人几乎是并肩而行。

    伸手取出另一只竹篓轻轻打开。

    另一边,接过药壶的鹧鸪哨,也已经拔出了木塞,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弥漫而出。

    哗啦啦——

    几乎是血味散开的刹那。

    竹篓内顿时响起一阵铁叶交错的动静。

    从晃动的竹篓。

    也能感受到两头甲兽的焦急。

    周围纵马而过的伙计们,对此却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并未好奇,只是下意识扫了眼,便继续埋头赶路。

    但鹧鸪哨和老洋人师兄弟二人,却不敢有半点轻视。

    提着药壶。

    往竹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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