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爷还上心!这爹自小当到大了,就是没个够呢!”

    “士锦!你是不是皮又痒了!”祁鹤抄起脚边的石子儿朝后殿扔去。

    ‘啊——啊——’

    几声尖锐的叫喊声传来,士锦抱着大氅住了脚,祁鹤迅速把着剑柄站起了身。

    “将军,是后殿!”身后的侍卫也纷纷起身,却未敢妄动。

    “簪簪!”祁鹤大喊了一声,大步流星往后跑去,推开门,三个姑娘瑟瑟发抖的挤在榻上都快哭出来了。

    “将军——有——有老鼠!”青娥搀着手指指向破败的佛像下边。

    祁鹤这才收了剑,松了一口气靠在了门框上。

    他余光轻瞟着景华簪,谑笑出声,“这屋里有人的火气都快把庙顶烧着了,你还怕什么老鼠!”

    说罢,伸手将士锦怀中的大氅拿过,走到榻边铺好,朝景华簪看了一眼,返身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传来了啜泣声。

    闻蝉是个有眼色的,拉着青娥起身下榻,拢起被子往外间走。

    “将军,我和青娥胆儿小,若是有您在,公主定会睡的心安些。”

    说罢,不等祁鹤应声,便出了屋。

    “欸?——”祁鹤空举着一只手,可屋门已经关上了。

    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榻角抹眼泪的景华簪,他的心头涌上一股心疼。

    缓步走到她身侧,想抚一抚她的头顶,可抬起的手终是悬在了半空。

    沉寂半晌,他收回手盘坐在地,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别哭,睡吧,也许明日,城里就又是一个样儿了。”

    许是太累,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他猛地睁眼去摸剑柄,却发现自己的手已被紧紧攥住。

    “表哥,我冷——”

    一丝清亮的月色透过窗棂,朦胧的照在榻上那人的脸上。

    白皙细腻的肤间泛着几抹红晕,额间的发丝潮漉漉的,看着像是睡热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娇媚可人。

    祁鹤一下子红了脸,忙不迭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将那只白手往被子里塞去,却被紧紧拉住。

    “表哥——冷——”

    祁鹤这才反应过来,若是睡热了怎么会喊冷呢!

    这么想着,他才伸手覆在景华簪的额头,已烫的厉害。

    他焦急的俯身去轻轻的拍景华簪,“簪簪!簪簪!”

    “表——哥——”景华簪缓缓睁开眼眸,两片羽睫艰难的抬起,声线愈发嚅糯。

    景朝就她这么一个公主,皇帝自是宠到了天上去。

    她是极爱撒娇的,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怎么这么冷啊表哥——簪簪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