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地冲击阵型,扩大缺口,最终将拒马阵撕烂。

    “砰!”

    “咔擦~”

    可当马蹄撞上盾牌的那一刻,凉军纹丝未动,反而是巨大的反震力当场就把战马的前蹄给撞断了,战马一声嘶鸣,直接往下坠去。

    燕军老兵目光一变,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出现,但也不算慌张,而是不停地扯动缰绳想要让自己落地的时候稳一点。

    可一柄厚重的长刀就在这时当头劈了过来:

    “喝!”

    迅捷的刀锋让燕军目光抖变,下意识地抬枪去挡:

    “当!”

    “咔擦!”

    他手中那杆木制的长矛几乎没能撑住半息,当场就被锋利的长刀给砍成了两截,断口处光滑入境。燕军愣了一下,心头一颤,他还未曾见过如此锋利的长刀。

    “不要!”

    “噗嗤!”

    在一声惊恐的吼叫声中,陌刀将燕军连头带身当场砍断,鲜血轻洒而出,场面无比血腥。

    当然了,遭遇如此恐怖景象的绝不止他一个人。

    “杀!”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数不清的北燕战马如同潮水一般撞向陌刀阵的表面,拒马阵一触即溃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燕军阵中响起了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诡异而又瘆人的长刀无情的吞噬着燕军的性命,刀锋所过之处不管是人还是战马,统统被一砍两截,死尸一地。

    前方的燕军已经闻到了恐怖的味道,一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下意识地勒住缰绳想要先撤回去,可后方的燕军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战场从此时起变得无比混乱,一波又一波骑军在身后同袍的冲击下被迫撞向陌刀阵,然后被数以百计的长刀砍成碎块,惨不忍睹。

    只有当后方的燕军冲到最前方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这里不是夺取战功的地方,而是血腥恐怖的地狱。

    “我滴个乖乖。”

    在后方观战的蒙厉与贺当国满脸震惊:“陌刀军杀起人来怎么比杀只鸡还轻松?”

    贺当国嘟囔了一声:

    “陌刀狭长又厚重,寻常布甲在它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啧啧,这次燕军要吃大亏咯~”

    “哈哈哈,那咱们乐得自在。”

    蒙厉嘿嘿一笑:

    “先让陌刀军的兄弟们杀上一阵,咱们再出战!”

    他们在看戏,可身在阵中的蓝底银象旗副帅木儿赖花则真切地嗅到了一股死亡来临的味道,身后是己方冲阵的骑卒,前方是数不清的厚重陌刀。

    一时间他竟然进退无路。

    刚刚他也与陌刀交了手,仅仅两次对碰就让他意识到陌刀军的战力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一幕同样出乎了申屠景霸与兀良真的预料,一座并不起眼的拒马阵罢了,竟然有如此威力。

    “情况不对劲。”

    申屠景霸冷喝一声:“增兵吧,否则都得死!”

    “诺!”

    兀良真急忙抱拳,高吼道:

    “骑兵增援,给我杀!”

    又是五千悍卒呼啸涌出,从两翼杀向了陌刀军阵。

    五千骑兵人人面色凶悍,杀气腾腾,一如既往地挺枪出阵。

    但他们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