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仍旧是好兄弟,毕竟大家都算不是什么好人。”

    “而既然大家是为了一起打江山得富贵,就不能非得各个都跟圣人一样。”

    “弟兄们觉得有理,再加上你为咱说情,也就让弟兄们真的没再看你不顺眼。”

    “要不然,就凭你白天那样,大家为给上位撑场面,都收敛的很,自己都不敢喊热用扇子扇风,而你却还敢拿扇子扇风,然后成了满堂里除了上位外唯一我行我素的人,只怕今晚早被弟兄们打一顿了。”

    花云说着就道:“不过,你章先生虽然我行我素,但没有想踩弟兄们一头的意思,让徐达坐了左边第一个位置,没那个冯国用可恶,竟然抢先坐了右边第一把交椅,明显是想踩咱们这些武人一头!”

    “正因为此,想必众弟兄们更加不会那么跟你章先生计较,他徐达自然也愿意对你章先生更加和气,该作揖的时候也会作揖。”

    章诚听后出神良久。

    他不得不承认,要不是自己也参与进来,只怕无法这么具体的知道李善长为何后来是大明第一任丞相,徐达为何后来能成为北伐征元的主帅,复我汉家四百年未曾收复的幽燕之地。

    所谓见微知著。

    李善长八面玲珑且不说,徐达在军事上之谨慎,且言少不争而能为朱元璋扫尾善后保驾护航且不提,连花云也并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么粗犷。

    这些人能在历史上有名,既可以说是偶然,但也可以说是必然。

    章诚发现就自己似乎是这些人里唯一真正“滥竽充数”的,靠着“事后诸葛”的本事,混在其间,还表现的最是高傲,对加入这个团队也是不情不愿,提各种要求,能还活着竟也是靠这些人的包容。

    章诚因此不由得苦笑,且觉得自己接下来应该谦虚好学一些才好,不能只仗着自己对未来的熟知而过于高傲。

    当然,好在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儒士都对朱元璋这些义军人物很鄙夷,甚至比章诚还鄙夷义军,所以章诚表现的没那么谦卑,反而没有引起这些义军人物怀疑,甚至让他们觉得正常,觉得文人高傲是很寻常的事。

    反倒是李善长这种在义军眼里有用力过度的感觉,而让徐达等不得不更加小心。

    只是,章诚不知道真正包容他的是朱元璋。

    无论如何。

    章诚如此想后就对花云笑着说:“那就烦请花云兄弟改日对徐达等诸弟兄们说说,我多谢他们的包容,且只要上位一直用我,诸弟兄们愿意信我,我定尽力让上位夺得天下,也相信众兄弟将来不是成为国公就是成为侯爷,都当大官,富贵一生。”

    花云听后颇为欣喜,忙对章诚拱手,笑道:“那就承先生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