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和孩童以及装有米水的大车出现。

    这些百姓皆被编了号,都步履匆忙地跟着这些骑兵。

    舒安国见此很是惊愕,且跟着这些百姓走来。

    很快。

    舒安国跟着到城外就看见,拾婴队里,一长得凶神恶煞一般的黑脸大汉,在拿出一竹筒望了望后,就去了前面水边竹林里。

    这黑脸大汉正是花云。

    花云这时在来到水边后,就果然看见一老人正在挖坑,且没多久,这老人就把一还在哭泣的婴儿放进了刚挖好的坑里。

    舒安国见此一幕,心当场就如刀绞一般痛。

    “老货!”

    “他还是活的,你埋他作甚!”

    “信不信老子先活埋了你!”

    而花云这里已是浓眉倒竖,睁圆了眼,且一脚就把这正埋婴儿的老人给踹飞了出去。

    花云接着就立即脱掉了甲衣,卸了兵器,然后跪在了这婴儿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这婴儿抱在了怀里,不敢乱动一下。

    这婴儿依旧哇哇哭着。

    “别哭!”

    “别哭!我的小祖宗。”

    “你是不是饿啦?”

    花云堆着笑脸,认认真真地哄着,且回头对拱卫司其他人催促说:“米汤!他应该是饿了。”

    没多久。

    花云就从拱卫司其他人手里接过来装有米汤的小勺子,而轻轻地倒在了这婴儿的小唇间。

    这婴儿倒是嗫嚅了一下小唇,把米汤急口吞了进去,而接着,又吞了几勺。

    但后面这婴儿因为还是没有吃饱,就嫌米汤喂慢了,而又啼哭了起来。

    花云不得不继续轻轻哄道:“别急!别急!还有,还有的。”

    说着,花云就回头喝道:“动作快点,别把人家饿着了!”

    “是!”

    不知过了多久,这婴儿总算没再哭,也没再继续吃米汤,而只沉沉地睡去。

    花云这才抱着婴儿站起身来。

    只是他刚一起身,这婴儿就滋了一泡尿到花云脸上,让他的浓眉黑胡上挂满了珠子。

    “娘的!这小壶嘴好生凶猛!”

    花云说着就挤眼笑了笑,然后把这婴儿递给了一征募来的老妪:“给他先换块尿布。”

    “哎!”

    舒安国见此低声道:“我的儿,没想到收养你的会是贼兵。”

    原来。

    这舒安国因为官府今年催征田税太过,使得他即便靠替人写信增加点收入,也只能维持自己和父亲吃个半饱,也无法再养活孩子,便劝服自己父亲把孩子放在埋在一个不为人容易发现的地方,以免饿死后被人吃掉。

    溺婴埋婴是这个时代常见之事。

    因为对于许多食不果腹的百姓而言,在不能养活孩子的时候,不易子而食,已经是在坚守最后的伦理道德。

    所以溺婴埋婴还算不上因为饥饿而彻底丧失良知,是百姓还在饿极了的时候,还在坚持最后的人性。

    只是。

    舒安国没想到愿意收留他孩子的会是义军。

    舒安国因此泪水模糊了双眼。

    而过了好一会儿,舒安国才回过神来,并忙扶起了还躺在地上的自己父亲舒循:“父亲!”

    舒循摸着肚子,扭曲着脸,一脸担忧地问:“儿啊,他们抱着我孙儿哪儿去,可是要吃了他?”

    “应该不是,他们旗上写明了是要养大作为他们义军阵亡无后者的承挑,以继他们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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