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草丛中。

    它们就这样四肢伸展地仰望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里满满都是如释重负、劫后余生的侥幸。

    片刻后——

    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大笑声,紧接着又交织起断断续续的各种声线的哭泣。

    ——妖精们在某种意义上是极度纯粹的存在,此时它们是确切地为心中的悲痛而哀嚎,尽情释放情感的波澜。

    ——正如它们在实施恶行时,同样真诚地沉浸在那种乐趣之中,并借此满足内心的情感需求。

    就这两者而言,本质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薇薇安和特特洛特也不例外,在松懈的片刻,魔力耗尽所带来的极度疲惫感也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前者还勉强保持着淑女的仪态,后者就是大大咧咧的四仰八叉了。

    这个翅之妖精倒是很率真,毫无保留自己的真实想法。

    “……”

    “……”

    夏至站在原地,眼眸微闪,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犹豫着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得躺一躺,要不要也喘上几下粗气,这样才比较好,不至于和大家这么格格不入。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奇怪的没有多少疲惫感。

    而且不光是身体没有什么透支感,就连魔力都没有怎么减少,甚至隐隐有一丝丝增长和壮大……

    难道就像是锻炼肌肉一样,越是锻炼,就越是强大?

    不过这效果是不是太立竿见影了一点儿?

    emmmmmm……估计是自己的魔力总量太少,所以恢复起来也快吧,况且刚刚虽然打得挺痛快的,实际上也不是自己在C,就连代步的使魔也是薇薇安召唤出来的……

    这么一想,他顿时就释然了。

    毕竟本来就没出什么力,完完全全就是跟着混的,所以……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他搁这儿和自己迅速达成理解,同时也举起手中的长枪掂量了几下,先前的长矛早就已经折损,他手中的武器自然也换了好几轮,从刀到剑,从矛到枪……

    武器的种类是换了又换,唯一不同的就是——

    那份信手拈来的「手感」。

    无比熟络,无比流畅,如同呼吸与血液一般自然的行云流水,不管换上哪一类的武器,他都能够在触及的瞬间直接如臂使指般运用。

    这就……很怪异……

    夏至认真的回味着这种感觉,而这个时候,扶着膝盖弯腰喘息着的薇薇安,也总算是喘匀了气息。她抬起头来,深深的瞥了青年一眼,这才又看向周围。

    “我们走吧……”

    捏紧了手中的选定之杖,少女转过身去说道。尽管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她的行动才使这群残存的妖精得以幸存,但是薇薇安并不见得有多高兴,心情还略显复杂。

    夏至自然从善如流,直接一口便应下来,同时也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地上。

    “诶?这就走了吗?”

    躺在地上的特特洛特赶紧爬起来,踊跃的举手想要加入队伍,毫不犹豫的就想要一起离开。

    “等等我,我也一起去可以吗——”

    “……”

    “……”

    夏至扯了扯嘴角,自己正思考着怎么说服这只萝莉呢,她怎么总是不等出题就直接抢答了。

    他心中暗自将所有为特特洛特精心策划的说服方案逐一作废,因为意识到这些预备策略或许已经不再需要了,毕竟这位翅之妖精无需任何理由,就能自然而然地与他的计划配合。

    “可以……走吧。”

    薇薇安抿了抿嘴,还是同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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