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购买鼓石坡西边里许外的碎石荒地山谷一事,讲与族长听,想请族长遣人办理。

    他去镇上做这些事情,乱七八糟的打点必定不少。

    嫌麻烦琐碎,时间还拖得长。

    族长仔细问过,他看好的侄儿不是要离村出走,遂满口答应。

    徐源长拿出四百两银票放到族长桌前,又拿出两块散碎金子,说是请人办事的茶水打点。

    他去年外出待了大半年,赚多少钱,谁都没数。

    他在下河村出手一次的报酬,是银票百两,来钱很容易,族长应该听说过。

    他去城里办了散修身份,来往衔玉园,结交了其他散修,百缉司也拿捏不到他的银钱来路。

    从族长家里出来,徐源长返回鼓石坡,又过起清静自在的独居修行生活。

    过五天时间,族长遣人喊他去西边碎石荒地,与几个县城小吏、镇上公差等人,还有村正、族老为证,勘定划出六百亩贫瘠山地。

    徐源长签字画押,一式三份,他留一份地契在手。

    后续有镇上公差、不良人将打桩划界。

    徐源长拿些碎银散钱打发一众小吏、公差,就这样,他也成了大宁王朝地主的一份子。

    每年皆要上交镇里一份基本税赋,若是开垦出来,按田地等级缴不同费用。

    这里面有许多操纵,则不言之。

    村里人听说此事,议论纷纷,有好事者攀山越岭,看过地块直摇头。

    太贫瘠了,土薄碎石多,要开垦一块地,花费不知多少时日。

    徐源长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受丁点干扰。

    过去几天,等一切尘埃落定。

    徐源长再次踏足登记在他名下的土地,与现身相见的柳纤风,对山盟约,分说清楚,就此结为守望相助的同道。

    到此时,柳纤风方才放下戒心,笑着道:“徐道友,这么大片地盘,伱也可以选定一处结庐修行。”小手指向东北边山坡一片岩石平地,道:“那里不错,聚气之地。”

    徐源长笑道:“过两年再说,我需要外出游历心境,开拓眼界。”

    目光扫过已经长得人高的十余株红柳。

    柳纤风飞在空中,闻言道:“你外出之前,可以去买些树木,像松、柏、刺枣、海桐、朱藤、万年青等种在荒地里,我修行之余,可以打理一二。”

    有些惊喜,需要时间慢慢揭露,她不想一下子显露太多。

    人类有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她不想被当异类给出卖,日久见人心,她等得起。

    徐源长笑着答应。

    随后三天,每天皆有壮汉劳力运送大大小小树木进山,种在荒地各处,只要银钱出得到位,不需要徐源长这个地主动一根手指头。

    与大兄提前打了招呼,在一个阴云的上午,徐源长飘然离去。

    以脚步为尺,丈量着游历路。

    不日,来到一座名为后丘的小镇,秋雨午后,暑气消散不少,走进铺子吃了一碗卤肉面,听得外面传来敲锣声响。

    有客人付钱往外走:“耍把戏的又来了。”

    “这回是什么?”

    “谁知道呢,走着,瞧瞧去。”

    徐源长跟着街上闲汉们,来到东头一片空地。

    一个穿短褂的中年壮汉,双臂肌肉贲张,抱拳朝围拢的众人喊江湖套话:“各位老少爷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儿樊大虎携小女借贵宝地献丑卖艺,耍花枪,玩戏法,胸口碎大石,刀枪不入,样样皆会,有钱的捧个钱场……”

    一大串不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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