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如泉水般立时涌入脑海。

    匣子里,装着的是卫渊曾送给她的一些小礼物。

    有绑在衣服上的装饰,有小木梳,还有.卫渊教她写字时,所写的第一个字——‘荆’。

    卫渊笑了笑,将木匣又递给姜河,道:“这些物甚,我留着没用,帮我烧了吧。”

    姜河点了点头,接过木匣,没在说什么。

    卫渊与陈大牛离开此间。

    这一走,便是再也不会来了。

    而卫渊,也非当年那个充满朝气的少年。

    两世为人,早已不同。

    从此时起,卫渊只是忠勇伯,不是姜河他们印象里的那个‘卫家子’了。

    离开英才巷,卫渊返回马车。

    就在将要离去时,有一辆轿子从旁边经过。

    微风徐徐。

    二人车帘轻轻吹动,相顾无言。

    卫渊朝着那坐在轿子里的妇人点了点头。

    妇人稍稍愣神,旋即莞尔一笑。

    仅是瞬间,双方就已各自离去,再无回首之期。

    似遇故人,似遇春风,此别再难遇,再不遇。

    待卫渊走后。

    那妇人轿子里,还坐着一位婢女,她好奇问道:

    “大娘子,方才您在与谁打招呼?那坐在马车里的,好像是一位大官,两旁还有当兵的护着,真威风。”

    妇人低头沉默片刻,最终抬头一笑道:

    “他啊,是块木头。”

    木头?

    婢女噗嗤一笑,“大娘子,哪有您这样说人家的?若让人家知道,定是要寻咱们麻烦。”

    妇人又笑了笑“他若下了马车,纵使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样去说。”

    婢女困惑道:“大娘子竟还与这等贵人相识?以前怎么从未听您说过?”

    妇人摇了摇头,“各有各的路要走,有甚好说的?”

    在她心中,卫渊下不下马车,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口中的木头,是那个充满着朝气的少年郎,绝非是如今跺跺脚就能使整个国朝抖三抖的大将军。

    多年未见,仅是一眼,匆匆一瞥,她仍能看出,他是昔年那个少年郎。

    可他不再是那个少年郎了。

    ——

    卫渊离开广陵县城,便就前往卫家村。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认为,此次来广陵,更像是与过去道个别。

    由于柴功早就通知卫家村众人。

    于是,此刻,整个村子里的百姓,都站在村门口相迎,同时还议论纷纷道:

    “卫将军真的会来咱们这种地方?”

    “当年他父母得病的时候,卫将军曾挨家挨户的敲门给咱借钱,还说待他功成名就时,定会百倍奉还于咱们,当初只觉是玩笑话,没想到.人家竟是真的做到了。”

    “说起这个,惭愧啊,同是卫氏族人,当年,却并未帮助他们这一家,害得人家大姐去卖到官宦人家当婢子去了。”

    “待会儿要是卫将军来的话,可别说这些,否则惹得人家恼怒,咱可就大祸临头了。”

    “真是没想到,咱们卫家村,竟是还能走出那么一位大人物,此前官府里的人来给咱们立‘忠勇村牌坊’,说是咱们村出来一位伯爷,我当时都不信”

    “.”

    如今卫家村已经被官府改名为‘忠勇村’。

    不过附近百姓,仍是喜欢称呼其为‘忠勇伯’。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